第七十三下(1 / 2)

咬上你指尖 苏景闲 4696 字 2个月前

楚喻和陆时从洗手间出去时, 梦哥跟章月山正拿着筷子当话筒, 单脚踩在凳子上, 现场表演情歌对唱。

见人出来了, 梦哥挥手, “后面的歌迷朋友,举起你的手来让我看见你”

楚喻配合地举起手, 还挥了挥, “梦哥,你这台词真的好傻哔”

梦哥大笑,“真的假的明明这么帅”

他视力不差, 又奇怪,“校花, 你辣椒吃多了吗,你嘴巴被辣的好红哈哈哈不对,我们好像没点很辣的菜, 难道是汤太烫了”

现场诡异地一静。

李华镇定接话, “汤煮沸了, 凉一凉才能喝, 不然烫嘴。”

楚喻重新在座位坐好, 看了看李华,总觉得自己早恋好像暴露了。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 给李华发了个“”过去。

李华回得非常快,“”

楚喻“”

这次李华回了一个“。”

楚喻迷惑了。

句号到底什么意思

正当他纠结怎么回复时, 李华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知道了。”

仅用三个字,就透露出一种“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小秘密”的高深莫测感。

楚喻小心打字,“知道什么了”

“你和陆神天天同进同出,下课深情对望,上课牵手不放,说个话都要嘴巴贴耳朵。你上课下课趴桌上睡觉,桌子下面还要握着陆神的手指。睡得不安稳了,陆神还哄你。我也想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实在没办法像梦哥那么瞎。”

楚喻舔了舔被亲得有点疼的嘴唇。

又忍不住反驳,“我没有深情对望这也太腻歪了”

李华挑眉,打字,“你对你和陆神的相处,有什么误解什么时候不腻歪”

看完这句,楚喻深刻反省难道真的是这样

吃完饭,大家都不想各回各家。

梦哥发表深情演说,“一想到明天睁开眼,就要面对寒假全覆盖的补习班生活,我的心,就好痛我的心不断地告诉我,我今天不能就这么回去了我不甘心我要在浪花里舞蹈我要飞”

李华翻手机,“台球,保龄球,唱歌,网吧开黑,电影,散步消食,选。”

梦哥试探,“要不我们一起打篮球”

没有人回应。

梦哥委屈了,退了一步,“不能打篮球,那唱歌总行吧我要唱nba的宣传曲,超级热血你们想听吗”

一群人迅速转战ktv。

冬天的夜里,众人热情似火,摩拳擦掌,要一展歌喉。

章月山吹牛逼,“以前初中,我拿过校园歌手大赛第二名”

梦哥不甘示弱,瞎编,“我拿过第一”

楚喻挨着陆时走在人群最后。

等电梯时,陆时手臂伸直,松松地搭在了楚喻肩上,又凑近了说话。

“我应该多喝酒。”

楚喻没懂,“为什么”

“就能借口头晕,抱你。”

十来个人,开了一个能蹦跶的大包,梦哥一进去,就先抢占点歌机,一连点了好几首nba宣传曲。

章月山锁了人脖子往后面拖,“梦哥你兔子吗,蹦那么快”

楚喻大笑,“没有梦哥这么壮的兔子”

李华总结,“袋鼠。”

众人坐下后,房间里灯光熄下来。

楚喻拿了一块切好的苹果,自己咬了一小口尝味道,觉得还不错,顺手喂到了陆时嘴边。

梦哥拿起话筒,开始唱。

平时没少听梦哥唱歌,但有麦克风和音响加持,再加上梦哥中气十足,楚喻被开头一嗓门震得手抖。

他望望梦哥站在话筒架前伟岸的背影,又转头望向齐刷刷捂着耳朵的章月山和李华他们,气愤,“你们不够意思为什么不带领我一起捂耳朵”

他话还没说完,陆时靠过来,从后面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震耳的歌声被隔绝,楚喻下意识地想回头。

陆时力道不轻不重,制住了他的动作,“乖点儿,别动。”

直到梦哥激情演唱完三首歌,陆时才把捂着楚喻耳朵的手松开。

楚喻转过头。

沙发上,陆时坐姿怠懒,长腿岔开,包厢里彩色的灯光从陆时脸上掠过,落在眼里,又重新暗了下去。

楚喻不禁多看了两眼。

看完,又忍不住想抒发一下观后感。

反正早恋已经被发现了,楚喻破罐子破摔,也没再注意有没有人看他们。

他径自坐近,凑到陆时耳边,用气音说话,“我男朋友,太好看了。”

包厢里光线很暗,陆时的手贴着沙发背过去,揽在楚喻的后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低着嗓音,“别挠我。”

楚喻晃晃自己的手指,“天降的锅我可不背,我挠你哪里了”

陆时音质冷,里面掺了点儿笑,听着耳朵酥麻。

他回答,“挠了,心痒。”

一群人吵得厉害,话筒都争抢了几轮,零食小吃上上来,更是眨眼就没了。楚喻觉得自己手脚灵活,但满打满算,也只抢到了一根薯条,最后还被章月山咬了一半走。

陆时拎着一罐冰啤,喝得慢,楚喻玩儿累了,坐回陆时旁边休息。

忽然察觉到有什么在震动,反应了几秒,楚喻才用手肘撞了撞陆时,“手机手机,手机在震,有电话”

说着,他干脆自己伸手,从陆时外套的口袋里,把手机拎了出来。

屏幕上只显示了一串号码,没有备注。

有人在调包厢里的光,顶灯亮了几秒,楚喻看见,陆时神情变得有些冷。

想到什么,他心悬了起来,迟疑,“是不是那边有消息了”

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陆时才接通电话。很快,电话挂断,陆时朝楚喻道,“我们现在去a市。”

从ktv大门出来,嘈杂的声响被抛在门后。楚喻站在台阶上,被灌了一大口冷空气。

他跟着陆时往马路边走,心里的一根弦绷得死紧,“那边来消息说,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