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晋江文学城(1 / 2)

容修 席未来 6632 字 2个月前

“我正要打电话给你。”

这天早晨, 顾劲臣通知了一个好消息。

顾劲臣对容修说“安德烈大师将两首歌的改编权和翻唱权交给你了,你们不是一直在考虑那两首民谣摇滚的选歌么”

安德烈罗兰容修怔怔望着他“安德烈老师”

顾劲臣果然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好消息。

参加安德烈派对之后,顾劲臣一直与安德烈大师保持邮件联络。

听说容修正在录制新专辑,安德烈大师就想让容修重新制作两首歌, 重新编曲, 以容修的风格和理解,让歌曲重获新生。

安德烈大师说的那两首歌, 其中一首是大师在上世纪八十年的作品天堂集市, 老人家在音乐会上演唱过。

要知道, 亚太地区还没有人真正拿到了安德烈大师的翻唱版权。

放眼整个欧洲, 也只有两位歌手在唱片中出现过安德烈作品的翻唱,他们都是对方的至交好友, 如今也都已经去世了。

安德烈说, 这首歌是送给容顾二人的礼物。

至于什么礼物,他也没有说清楚。

得到这个消息的容修实在是兴奋, 当天就给安德烈大师打了电话。

而大师也是个干脆利落的老爷子,直接就将版权合同电子版交给容修,让容修赶紧签署文件。

安德烈说, 他希望能在有生之年, 听到那首歌的重生版。

令录音老师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天堂集市这首歌,不论是歌名与歌词, 还是风格与旋律, 都与愿我们的墓碑永远干净这张专辑的主题有着微妙的联系。

如果不是早知道这首歌已有近五十年的畅销史, 录音老师都要以为这是容修为专辑量身定做的。

再看看作曲和作词人安德烈罗兰,这个名字出现在dk乐队的二专上,蓦然就提高了专辑的国际地位。

这简直是天降鸿运啊

就这样, 容修又开始忙起来,整个恒影音乐部门都很忙碌。

在乐队录制音轨的时候,容修开始为两首歌曲重新编曲,与兄弟们以及音乐部门的大佬们彻夜想好点子。

好在专辑录制和后期还要一段时间,两首歌还有时间慢慢打磨。

乐队陷入录音周期,录制的速度非常之快,大部分人声,容修只唱了不超过三遍。

即便如此,他的嗓子也快不行了,但他收到了顾劲臣帮他点的润喉茶,是附近的糖水店老板按照顾劲臣的配方单独给煮的。

乐队兄弟们录制音轨的速度也稳步在提升,所有的歌他们都在龙庭地下室排练了上百次。

这次正式的录制,既是技术上的雕琢,也是是艺术上的打磨。

歌词都是容修亲自创作的,主题与旋律结合起来,词曲是同个作者,浑然天成。

不过,不少歌词都不完整。

乐队兄弟们只好凑在一起,临时抱佛脚一起憋两句大多是瞎编,憋得难产,面色凝重,面目狰狞,反正押上韵就是了。

没办法,这是全世界摇滚乐队的通病,歌词都很粗糙。

要不是这一张专辑里的十二首歌,顾劲臣帮忙完善了一半,容修录人声时一定会砸麦克风。

音乐部门大佬们都发现了,其实摇滚乐队的这群男人,对创作歌词是非常感兴趣的,大家都有一颗文人的心。

以致于很多歌词都很难解读。

当容修终于写好一首歌的歌词,大佬们看完之后,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容修创作的文字内容,大多既自相矛盾,又充满自我揭示,很多歌词让大家搞不懂他是在歌唱外部世界,还是他的内心世界

说白了,就是表达方式极具情绪化,很难被解读。

兄弟们也不好意思说“看不懂”。

“老大自诩高深莫测,其实不知所云”这句话打死他们也不敢说出来。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恒影的签约作词人过来了,给兄弟们的歌词进行了仔细的润色,或是和容修交谈一番,真正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

艺术家的表达,往往都很难被深入地理解,因为有时候它不是很深,只是发散了一点。

比如,容修有一首半成品歌曲,是打算放在第三张专辑里的,旋律十分阴郁,他在乐谱上只写了一句歌词“你被我栓在了轮胎上”。

这句歌词,被白翼评价为“血腥而又残暴”,把人栓在车轱辘上可还行,摩擦,摩擦,是不是太s\了,这不犯法吗于是,歌曲也变成了“碾来碾去之歌”。

容修露出全世界都不懂他的寂寞表情“”

后来,顾劲臣解开了谜底

顾劲臣说,容修的这句歌词出自李尔王中“起火的马车”,里面有一句“你有一个幸福的灵魂但被我栓在了起火的轮胎上。”

兄弟们“”

反正,对于“容修写歌词”这件事,兄弟们心里是拒绝的。

即使容修写了歌词,大家也要再集体讨论一番,否则很容易出现粉丝们听不懂的情况,到时候就真的是唱了个寂寞。

或者,被记者们来个二流弗洛伊德式解读。

再说严重一点,如果被解读成涉政或不和谐,就像“某块红布”那样被禁,那麻烦可就大了。

正如“建议身手不行的演员老老实实使用武替”一样,歌词还是交给专业词人来完成比较好,这种风险还是别摊上了

与不朽自由的录音合作十分顺利。

连煜给容修带来了精彩的开场连复段,他毕竟是容修的第一个主音吉他。

十八岁那年,年少轻狂的容修喜欢朋克,连煜勤学苦练,最终成为了破车库那条街最牛逼的朋克乐手。

而如今,连煜发现,三十岁的容修已经不玩朋克了。

容修在录音时,连电吉他的音轨也没弹,连煜想,而自己却还在他们的朋克之路上追逐着对方。

连煜帮忙录完心里的我和我之后,就带着乐队回去排练了,不朽自由最近时间也不富余,他们还要去奥体中心为巡演彩排。

不朽自由离开之后,dk乐队开始了最后一首歌的录制。

容修给食草狼打了电话,他答应过郎哥,要在录制专辑时,让对方亲身参观体验一下乐队在录音棚里的状态。

于是这天上午,食草狼开车从京城杀了过来,激动地来到恒影大厦,还带了采访要用的一切装备。

食草狼听容修说出歌名时,不禁诧异道“我记得,这首歌你们两天就在录了”

“录了一半暂停了。”容修说,“有点些新想法,打算实践一下,还记得当初在演唱会之前,我对你说的那些么”

食草狼闻言一愣。

他当然记得,容修对他说得所有话语,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怕逐年岁长,记性不好,小脑萎缩,他都写在了日记本上。

他记得容修说过,想做出不一样的摇滚乐队录音室专辑,他希望能够更有摇滚的氛围。

当容修说出“之前录制的音轨全部推翻重来”时,食草狼就更震惊了。

一切推翻重来,要比之前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能有这种勇气和魄力,实在是令人钦佩。

容修为食草狼介绍了录音师,然后让他坐在控制室里,就完全把这位金牌大记者当成了空气。

这张专辑,显然还是与所有录音室专辑一样“按部就班”。

但是,容修从这时候开始,就已经在摸索尝试了。他和乐队男人们一直在出错,试探,琢磨,并乐此不疲,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脸。

事实就是这样,当爱好变成了职业,也许会感到厌倦,但究其原因,大概就是因为缺乏探索欲和新鲜感,失了创造力和初心,还有热血敢于冒险的少年心气吧

相比于乐队之前录音轨时不是吉他就是贝斯出问题,录制愿我们的墓碑永远干净时,架子鼓的问题比较大。

食草狼很喜欢这首歌。

歌曲的旋律充满了复古感,有很强的律动感,听上去随性,有着黑人灵歌的风格特点。

听起来节奏明快,基调却带着莫名的伤感。

向小宠录制了三遍鼓声,容修都表示不满意。

尽管后期老师表示,可以制作出容修想要的效果,容修也强硬地认为,原声不合格的情况下,做完后期也会与他的要求相差十万八千里。

十万八千里

可是乐队兄弟们连一毫米也没听出到底哪儿不一样。

于是,小狼崽子终于暴躁了,在录制第五遍被叫停之后,他愤怒地抓起了第二对鼓棒。

没错,他两只手抓了四根鼓棒,每只手握着两根,开始奋力敲出极具特色的鼓点,来表达他对大魔王的不满。

然而,没想到,这个举动却为乐队带来了一首新歌心跳,后来大家一起又把这首歌给录了,这是后话。

容修当时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盯着发狂的崽崽一会儿,猛然站起身,迈开大长腿,进入录音室。

然后,他将崽崽从狂野战车一般的架子鼓里拎出来双手像举杠铃一样把人举了起来,还上下抖了抖。

容修“清醒点,清空你的脑壳,别耗费体力,小混蛋。”

崽崽大头朝下,终于清醒了。

“不过,你给了我灵感。”容修说,“我觉得,是我们的鼓不行。”

乐队兄弟们“”

当初是谁看不上录音棚的雅马哈架子鼓的

咱们的鼓不行

d高端架子鼓,这他妈是dk乐队最贵的一套鼓,架子鼓之王啊

于是,录音师大哥一脸无奈地给同事们打电话,让他们把被容修嫌弃的小架子鼓搬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