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9. 晋江文学城 打破底线(2 / 2)

容修 席未来 10721 字 2个月前

顾劲臣抓着他肩头,努力地迎纳着,眼却含着泪水,哑着嗓子说“容修,我疼。”

“隔太久了么”容修低身哑声,情深处控制不住,齿冠厮磨着他耳垂,“抱你去床上。”

顾劲臣哽出泣声,又在他蝴蝶骨那三道爪痕处挠了一把“我的腰”

容修“”

一夜晴天,英国鲜少连续多日星月璀璨。

清晨庄园静谧,城堡壁炉噼啪。屋里,棉被下身体交缠,燥热,大掌焐着那一把掐的窄腰。

天蒙蒙亮时胀醒的,这熟悉的痛感久违了,容修紧了紧怀里人,缓了好久也没再入睡。

要起身时,听顾劲臣哑着嗓子说口渴。容修拿来水杯,手臂托着他后枕喂他喝。

顾劲臣宿醉了,迷朦不知身在何处,闭着眼睛张开嘴,喝了两口问容修几点了。

容修去摸手机,看个点儿的工夫,顾劲臣紧缠着他又睡过去。

容修轻手轻脚,将顾劲臣挪个舒服姿势,下床去卫浴间冲澡。

热气袅袅,墙砖水流蜿蜒,滚烫右掌摁在瓷砖上,借着热水飞快地打。

淤积郁火却难消,容修出浴时肌肉紧绷着,走到窗前,撩开帘,朝堡外瞧了片刻。

庄园一派欣欣向荣,帮工们早起劳作,晴空暖阳,湖光十色,不见冬季雨雪天,容修心情瞬间舒畅许多。

但愿到了傍晚颁奖礼,顾劲臣走红毯时,仍是幸运好天气。

容修回到床铺,还没躺好,顾劲臣梦中未醒,就循着气味和热度贴上去,勾着腰,缠着腿,透着惑人的妖冶情态。

容修抱他细瞧,眼底有点红,昨夜泪渍擦去,却留了浮肿,他用指尖碰了碰,薄茧揦人,又把人闹醒了。

顾劲臣哼唧着“腰疼”,掀开棉被要动弹,推着他,又抱紧他,在他耳边说“热。”

容修将他摁在怀里小声哄,又将棉被往怀里掖,怕他晾着,又怕他拧着,托着他腰,想帮他翻个身。

顾劲臣却不撒手,迷糊中缠得更紧,容修抱着他往那头使劲,他迷瞪着朝这头爬,拱着,爬到容修宽厚的胸膛上。

然后,顾劲臣在他身上挪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藤蔓缠大树似的,瞬间又没了动静。

容修唤他小名,臣臣听到他梦呓小声答应,却黏在自己胸膛睡得香,容修闭上眼睛,勾了下唇角,便直竖竖仰躺着不再动。

一只手臂将人搂满怀,另只大掌焐在他腰上轻轻地揉。

顾劲臣再醒来时,还没到中午。

闹铃没响,大概被容修关掉了。他徐徐睁眼,迷茫看天花板,渐渐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影帝的酒量在圈内出名,且不上脸,宿醉症状也不明显,回血速度飞快

可为什么每次在自家先生面前都会掉链子

窗帘开了一道缝隙,透来大不列颠难得的明媚阳光。

宽大的帝王床上,身旁余温尚存,表示前一刻还有一个人与他同床共枕,肢体厮磨得滚热。

难得宿醉,却不至于断片,记忆回溯,顾劲臣脑中逐渐清明,记起自己昨夜被爱人的舞台激起了性意,庆功酒多喝了两杯,却迟迟等不到那位“禁欲先生”来安抚。他兴意上头,有点醉了,之后

衣不蔽体怼了人,也掩不住小心机地勾了人,还任性地对容修闹了情绪,再之后

顾劲臣瞳仁微缩,仰躺的身体僵住,然后害臊般的,手腕子遮住了眉眼,喉间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带着懊恼和恐慌。

懊恼倒是差了点,恐慌却是真恐慌。因为他不管不顾地惹了火,惹得容少校发了狂地想要他,最后却

脑中画面断断续续,正在污七八糟,这那那这

就在这时,远处隔断之外,传来一声很轻的门声。

顾劲臣“”

惯常体面的大影帝,赖床到日上三竿,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即刻起身、查看自己是否形态端庄、卧室是否如昨夜凌乱,而是

心虚地闭上了眼睛,自暴自弃地装起了睡。

走廊里。

容修刚在楼下吊嗓子,又把加百列叫起来打拳,不仅将男爵折磨够呛,自己也出了不少汗,冲个澡就上楼来了,然后在卧室门外碰到了花朵。

花朵正在犹豫要不要喊老板起床,午后就要动身去伦敦,做走红毯的准备,要在闭幕式场地附近的酒店进行。

在走廊里徘徊片刻,迟迟没有敲门,发微信也没有收到回复,花朵有点急躁。

主要考虑到昨晚演出后,两位老板的状态和情绪都不太对劲,也许两人还在休息。

其实她早就从二哥口中得知“容哥禁欲期”,陷入巡演连轴转的工作周期,肯定是说禁欲就禁欲的,皇帝老儿也不能让他打破自我原则

即便如此,花朵也心里也不太有底。

昨晚两人从宴厅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容哥衣衫凌乱像被人强了一样,这一幕在花朵的脑袋里挥之不去

更顾忌到顾哥如今不是单身,两位男老板的卧室

此时,见容修出现在走廊,竟然已经起床了,花朵大舒了一口气,如获大赦一般,拜托他照顾影帝起床,午后剧组就要集合了。

应付了花朵,容修在走廊里等了一会儿,女佣将饮品送了上来,是他大清早吩咐厨房炖的燕窝粥,还有补男人精气的汤水。

接过来道了谢,打开卧室门,容修压着脚步进屋,不听屋内有动静。

容修头发微湿,运动衣已换下,一身居家衬衫长裤。打拳后很热,于是第三颗纽扣开着,敞露的脖颈上,清晰可见遍布的红痕。

来到床畔,放下补品,见顾劲臣平躺酣睡,容修弯下腰,近距离细瞧。

顾劲臣眼底的红肿消了,没有明显的雪青,呼吸间的酒气也消退了。

只是那乌黑的发丝仍是酣畅汗湿后的凌乱,透白面颊染着红,哪儿还有昨夜咄咄逼人的架势,乖顺的睡脸清冷又遭人疼。

容修动作放轻坐在床边,伸手用指背触了下顾劲臣的额头,又碰了碰他飞了小片红润的脸颊,又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

幸而昨夜半遮半掩没冻着,顾劲臣的体温还好,反而容修自己额头有点热,健身室运动过后,更是火烧火燎,从脖子热到腹下。

容修不出声,坐床边良久。

仿佛感应到灼热视线,顾劲臣呼吸乱了一瞬。

“醒了”容修问。

顾劲臣缓缓睁开眼睛,桃花招子里染着梦中迷朦,与容修对视片刻“嗯,早上好”

开嗓带着清哑,喉咙干燥发疼,顾劲臣支撑身子,试图坐起来,稍一使力,就被腰部尾椎传来的痛感席卷。

他轻轻地“嘶”了一声,容修忙伸臂搂他,眼中尽是担忧与自责“真的没关系么”

“就是酸,昨晚只是硌到了。”顾劲臣一边安抚地应着,一边抱着容修借力。坐起身,蚕丝被从身上滑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寸缕未遮。

昨夜画面再次涌上,顾劲臣想起容修为他破了规矩,原则底线全部为他让路,彻底失了控,竟然在办公桌上要他

往后糟心事儿太不堪,臊得他不敢再回想,更羞于抬眼看容修,无措地伸手摸索,发现身边没有自己的衣裳。

窝在容修怀里,余光觑向四旁,终于看到夜里他袒肩露怀撩先生的利器那件大两码的白衬衫,正散落在远处地上,还崩掉了两颗扣。

容修情急下抱了满怀滑腻,肌肉紧绷一瞬,半俯着僵住了,手臂仍托着光溜的影帝没松开。

两人保持姿势停了漫长的五秒,卧室一片寂静。

容修喘声沉重,忽松开手,起身端坐,耳尖通红。

顾劲臣也是心跳飞快,索性整个人钻进被窝,朝大床另一侧匍匐拱去,伸手去够容修早晨换下的睡衣。

被窝里拱起小山包,蚕宝宝似的咕蛹着,没拱两下,容修又心急担心,顾不上礼节回避,手伸进被子把人抱回怀里,气息低喘“变着花样儿地作。”

“没作。”这句顶嘴卡在喉间,顾劲臣一抬眼,撞见容修眸中晦暗,那眼底满是狂压的侵略与深深的迷恋,于是那句“没作”刚飘出口就变成了气声,愣是糯糯没说出实音儿。

殊不知,花样儿恰恰作到了容先生的心尖上。

容修大掌火热,揉握着一抹光溜,像一捧羊脂白玉,软腻温润,烧得顾劲臣浑身透红面皮眼眸都红。顾劲臣水蒙蒙瞅他,半晌才哽住下半句“拿衣裳。”

容修微怔片刻,还没来得及细品掌心触觉,就被耳畔拖长尾音的喃咛激到。他腾地转过去,起身往衣橱走“老实坐那儿。”

在衣柜里选了羊绒长睡袍,容修回到床边,托着顾劲臣的后背裹上去,叫对方穿着这件去洗漱。

顾劲臣藏在被子里,抓着衣裳脸红。因为裹在他身上的,是容修的卧室私服,私得不能再私的

龙庭卧室冬天时温高干燥,容修惧热,又不喜穿厚,经常在卧室穿着春秋单衣走动。顾劲臣怕他着凉,又怕浴袍有水气,就在意大利选了十几套长睡袍。软和,保暖,舒适方便,容修穿过就爱上了,这次出国还带了两件。

关键就在这,太方便了

以至于容修养成了生活习惯,经常沐浴之后,待身体干透,就真空穿着长睡袍,赤身裸\体,腰带一扎,半卧于卧室沙发上慵懒创作。顾劲臣想起某晚,容修在窗边接到楚放的电话,他走过去揪着这腰带,一拉一扯襟怀大敞,在容修电话说一半时他蹲下去给容修吃

当时容修穿的就是这件花色。

此时衣裳披在自己身上,顾劲臣浑身不自在,衣料磨得皮肤都烧得慌。明明是干洗送回的衣裳,他却好像嗅到了暧昧气味。

顾劲臣裹着睡袍脸热,蹭到床边,掀开被子,长袍遮住风光,盖住雪白长腿,容修的视线也随之挪到他的脸上。

宿醉与倦意已经褪去,俨然恢复到了大影帝的状态。

顾劲臣面色如常,极力想维持那种“久为人夫”的成熟风韵,可眼尾那抹飞红与躲闪的眸光,依旧透出他在容修面前掩不去的羞涩与慌张。

容修在床边后退两步,侧身回避站定,话音里带着羞愧“抱歉,昨晚失控了,知道你身体欠佳,还像只没有理智的动物一样对你。”

顾劲臣下床的动作顿住,偏头看他,浓密睫毛下,泛着昨夜荡漾的水光。

半晌,顾劲臣道“我不会渴望被动物上。”

容修噎住几秒,喉间哽塞,认真地想了想,憋出一句“那像没有理智的蘑菇一样”

顾劲臣“”

这次换作顾劲臣噎住。

重点在于像什么吗,如果两人来了感觉,却能用“禁欲”“理智”去控制,不会很奇怪吗

那样一来,可怕的七年之痒,岂不是来得更快

还有,蘑菇什么的

顾劲臣耳朵嗡嗡,想起昨晚在办公桌上,被钢笔硌了腰,容修耐着性子强忍着,用衬衫裹着他抱到床上。

能用的东西都用了,可仍难成事儿,他酒醉糊涂,连踢带打,又用头捶的,说先生不疼他,说他疼,在容修耳边说荤话,哭哑说蘑菇太大进不去。

顾劲臣双颊热烫,默默裹紧长袍,蹭到床边,长腿耷拉在床沿儿,无辜地说“昨晚我不太记得了。”

影帝将语调拿捏恰好,淡然又不失亲狎。

容修徒然抬眼,心头一沉“你不记得了”

“是,所以你不用自责,也不用放在心上。”顾劲臣心如擂鼓,遮掩羞臊,指间帝王绿快被他捏碎。

脑中画面全是马赛克,索性全部抹除掉,他从容笑着,说“昨晚我太高兴了,酒醉失智,一时冲动,虽然记不太清了,但好在腰没事。”

顾劲臣说完下地,光脚踩在地毯上,裹紧了睡袍,逃也似地要往浴室走。

容修面无表情,分辨不出情绪,侧身挡住他,盯了半晌,忽然问“全都不记得了不放在心上嗯一时冲动你戏弄我”

顾劲臣慌张抬头,大眼睛眨巴,迷茫地问“容哥,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

容修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是要气死他啊,还问他怎么了

床上魅惑又矜持,推着他,又勾着他,撩拨他失了控,禁欲令成了摆设,原则规矩全部抛在脑后,把自己许了他,许了生死,许了承诺,最后裤子都脱了又不给上

顾劲臣全都不记得了

背在身后的手指用力捻了捻,要不是这磨人的东西要走红毯,他一定会把人摁床上打屁蛋。

沉默了十来秒,理智终于战胜魔性,容修慢慢往旁边挪开,示意卫浴间,柔和说“顾老师,请。”

顾劲臣优雅颔首“谢谢,客气了。”

只不过,那裹着睡袍的凌乱样子,像被人糟蹋了一夜,让容修怎么也雅不起来,只想把他摁在怀里揉得更加的乱七八糟。

顾劲臣审时度势,刚要踩着小碎步逃跑,就听容修在身后沉声“等等。”

顾劲臣抿着嘴唇,缓缓扭头看他“嗯”

容修垂了垂眸子,抬步走到床边,一弯腰,拿起拖鞋,走回到顾劲臣眼前。

顾劲臣惶恐,缩了缩脚,扶住容修手臂让他起来,说要自己穿,却被容修挡了回去。

容修半蹲下来,将一只拖鞋穿到他的赤足,淡淡地说“多用热水浇一会儿脑袋。”

顾劲臣抬脚,扶着他肩膀穿上一只,下意识开口“没事的,昨晚没着凉,好着呢。”

容修拿起另一只拖鞋给他穿,抓着他脚踝,嗓音更加冷酷无情“我是说,希望热水能让顾老师血液流通,记忆也流通,不然的话,我就要使用别的方法帮你恢复记忆了。”

顾劲臣小脚一僵“”

别的方法

拖鞋穿好,容少校站起,身姿笔挺,威慑十足“君无戏言。”

顾劲臣双股一紧,眼前发黑,糊涂点了下头,两脚拌蒜地匆匆离开。

进了卫浴间,背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发呆。

实在臊狠了,他上手捂住滚烫的脸。

昨夜情态哪儿能说忘就忘,他又不是醉酒断片的少年容修,从办公桌到帝王床,想来全世界也没有比他更不矜持的浪荡影帝了。

大概容修让他将养得太久了三十好几的男人,像两个初情少年,莫名紧张生疏起来,赤条条却又急又疼。容修叫他放松,轻烟嗓在他耳边哄着,听得他头晕目眩,紧跟着,他就把不住关口

昨夜画面犹如他那一汩汩涌出的浊热,就是这么不堪回首,最后一步半成半就,容修刚进小半还没动,他那点儿东西就出来了。

当时他整个人都懵,这是病吧容修低笑着安抚,得意又有成就感,他哭骂先生一堆荤话,容修给他擦干净又揉腰,后来他舒服得昏睡过去。

要说病,倒也不至于,分明是前戏太有感觉,身心灵魂一齐冲破天灵盖。

不过

等顾劲臣睡着之后,容修的得意就变成了难受,简直要了他的命。

不然容修也不会一大清早就起了床,离顾劲臣远远的,跑到楼下吊嗓子,还把加百列拉到搏击台上一并折磨。

顾劲臣靠在门板上,一阵发僵,一阵发软,久久迈不开步。

卫浴间里水汽散去,到处透着早晨使用过的痕迹,香氛中弥漫着蛋白味,纸篓里有几团用过的斑驳纸巾和没用成的套子,四周都是亲密过的气息。

顾劲臣洗完澡,打理完毕,镜中影帝状态恢复如常,不仅不见疲态,反而气色红润诱人,走红毯完全没问题

白润大理石台面上,顾劲臣的手顿在半空。

半晌,手指往旁边一挪,落在另个瓶身上。

那是容修惯用的须后水,昨晚吻他时,就是这种冷冽性感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