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战与田飞龙已经在门口等待了,骑士十五世车十分醒目,郭战远远地朝夏若飞招了招手。
夏若飞将车子开到两人面前停了下来,田飞龙有些惊喜地叫道:“夏班长!好久不见了!”
刚才郭战已经跟田飞龙通报了夏若飞临时召回部队的事情,不过在见到夏若飞的时候,田飞龙依然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田飞龙只比夏若飞晚入伍一年,两人进入孤狼突击队的时间也仅仅相差两年,而且两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同一个班,夏若飞在这个班当了一年的副班长和两年多的班长,跟田飞龙的关系自然也是很近的。
“飞龙!”夏若飞微笑打招呼道,“上车再说!”
夏若飞示意两人坐到后排座,因为骑士十五世车的底盘很高,加上小黑是趴在座位上的,所以郭战与田飞龙上车之后才发现副驾驶位置上的小黑。
郭战有些意外地问道:“血狼,你刚才说有事情要办,就是去接它吗?这是警犬?”
郭战看了看小黑又觉得有些不像,最常见的警犬品种就是德国牧羊犬了,另外还有诸如拉布拉多、比利时牧羊犬等等,可是夏若飞来带的这条狗,虽然毛色光滑、品相不错,可怎么看也是一只中华田园犬,也就是俗称的土狗啊!
哪家单位会用土狗来做警犬军犬的?
夏若飞笑了笑说道:“不是不是,这是我自己养的一条狗,刚好放在市区朋友那边,这就顺便接过来了,看看一会儿勘察现场的时候能不能帮上忙。”
田飞龙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小黑,说道:“夏班长,昨天第一时间我们已经调了特警队的警犬过来了,不过并没有追踪到那伙人,他们似乎早有准备,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身上的气味掩盖了。”
田飞龙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很显然是对小黑没有什么信心。
夏若飞也不解释,只是笑了笑说道:“我本来就要接小黑回去的,今天也就顺便带它一起到现场去,能找到什么线索是最好的了,找不到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那倒也是……”田飞龙笑了笑说道。
夏若飞开着车,在两人的指引下很快来到了梁启明教授被挟持之前工作的研究所。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楼,位于三山大学老校区的东北角,环境十分清幽,平时也没什么人会经过这边,而如今更是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三十米外就有警察把守,禁止闲人靠近。
郭战探出头去朝带队的警官示意了一下,他们立刻就放行了,夏若飞的车子直接开到了小楼的前面。
小楼前挂着一块写着“梁启明实验室”的牌子,另外还有一些诸如“博士后流动站”“国家重点课题”之类的牌子,整齐排列在外墙上,一看就充满了学术氛围。
三人下车后,郭战说道:“昨天就是在实验室小楼的入口处突然爆发了枪战,老罗班长……就是在这里……替我挡下了三发子弹……”
夏若飞四下看了看,这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静谧,不过门口的树上、旁边的围墙上都有子弹刮擦的痕迹,似乎在静静诉说着昨天那场枪战的激烈。
“走,咱们到实验室里面看看。”夏若飞说道。
三人迈步走进了实验室小楼,小黑紧紧地跟在夏若飞的身后,还不是地摆头左顾右盼。
它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夏若飞买下来,一直都生活在灵图空间当中,这也是它第一次回到外界,它似乎对这个比灵图空间广阔了无数倍,但是空气却浑浊不堪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小楼入口处也有警察在看守,他带着夏若飞一行人一起来走进了梁启明和助手们最常呆的地方——无菌实验室,这里也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往常进入这个实验室是需要经过严格消毒程序的,如今却已经没有意义了,大家直接就走了进去。
现场依然保持着昨日的原貌,一片狼藉。
所有的电脑机箱都被打开了,硬盘被专门取了出来,已经碎得不能再碎了,试验台上的试剂、烧杯、试管都东倒西歪,纸质资料也散落一地,显然昨天那伙人在对这里进行了一番搜索。
至于有没有什么收获就不得而知了。
夏若飞的目光很快被挂在门口的一排白大褂吸引了,他快走几步来到这边,这些白大褂的左胸口位置都有姓名牌,他很快找到了梁启明教授的那件。
白大褂的衣襟上还有一团污渍,不知道是不是做试验的时候沾染上去的,袖口的地方也有一些污痕,显然是梁教授这两天穿过还没来得及叫人拿去洗的。
夏若飞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连忙指着这件白大褂说道:“小黑,过来闻一闻这上面的气味!”
小黑立刻蹿了过来,绕着白大褂走了一圈,并且凑上去使劲地吸了吸鼻子,然后朝夏若飞汪汪叫了两声,表示它已经记住上面的气味了。
田飞龙在一旁说道:“夏班长,昨天特警那边的警犬也试过了,它嗅的是田教授用过的水杯,不过出门没多远气味就消失了,最后我们也是无功而返。”
夏若飞冷静地说道:“让小黑试试吧!它的嗅觉比一般的警犬都要好。而且犬类对于酸性物质特别敏感,梁教授是知名的化学家,他在进行试验的时候肯定少不了要接触各种硫酸盐酸什么的,白大褂上说不定就残留了这样的气息,我觉得说不定会比嗅杯子的效果好!”
郭战点点头说道:“血狼说得有道理!就让小黑试试吧!”
小黑已经把白大褂上的气味记住了,不过这屋子里到处都是梁教授的气息,所以夏若飞把小黑带到了小楼的后门——昨天那伙人就是挟持着梁教授从这里逃跑的。
“小黑,把你的压箱底工夫都使出来吧!”夏若飞说道,“一定要帮我们找到梁教授!”
夏若飞话音刚落,小黑立刻就蹿了出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好像十分笃定、把握极大的样子。
田飞龙有些激动地说道:“没错,昨天那伙人就是朝那个方向逃窜的!”
“走!我们快跟上!”郭战也立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