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多了，可以使唤的人手就多，物质也多——”宋陀说到这里，忽然就闭嘴了，打仗的时候他是一把好手，但是他显然对这些亡灵生物了解不够的。在古代的战场上，王者争霸的游戏是相当有趣，那是因为每个城主都有太多的欲望和野心，比如土地，比如美女，比如矿产等等……但是对于这些亡灵生物来说，都不过是死人一堆，没有太大的物欲，那么自然是不需要攻城略地的，甚至一个城主几乎丢不会再“死”一次了，它还费力不讨好地攻打别的城池做什么呢？

宋陀觉得自己有些傻逼，所以就闭嘴了。

秦朗感觉到这其中可能是另有隐情，于是他诚恳地向老管家问：“那么，做为亡灵城市的城主，是否有什么别的好处呢？还有，为何除了你这个老管家，别的亡灵生物都没有智慧呢？”

“城主大人，你总算是问道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老管家慢条斯理地是说，“在这个世界中，能够拥有智慧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所以，只有得到了冥神认同的极少数幸运者，才能够诞生智慧的。不过，一旦有了智慧的生物，也就有了为冥神效力的责任了。比如，作为白阴城的管家，我就必须为这个城市服务，必须为城主服务，这个就是我的责任，这是冥神给我的职责所在。”

“冥神，你怎么确定是冥神给你的职责？”虽然现在兵临城下，但这个老管家说话却还是这么慢条斯理，也许对于它来说，它只需要服务于城主大人，至于现在和今后谁做城主，对它而言都不重要，它以前服务白阴，现在服务秦朗，就是这个道理。

“自然而然地就可以确定了，在这个土地上，冥神是无所不在的——“

“冥神要是无所不在的话，它不是早就干掉我们了，你这不是扯蛋么！”宋陀忍不住说了一句。

老管家冷笑了一声，却并不回答宋陀的话。

“暂时别说话。”秦朗只能暂时让宋陀闭嘴，然后示意这个老管家继续说。关于“冥神”这个问题，秦朗是比较好奇的，因为作为亡灵巫师的安德福，对于冥神的存在也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如果这里真的有一个冥神的话，按照宋陀刚才说的，冥神如果存在，怎么会容忍秦朗和宋陀这些人在它的领土上放肆呢。

“冥神是无所不在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过，冥神的位格何等之高，它怎么可能在意区区一个城池的得失。何况，国破山河在，纵然你们是异界的生灵，占领了这个城池，但是你们能够将这个城市带走么？能将这里的土地带走么？如果不能的话，那么对于冥神大人来说，谁当城主有什么关系？”老管家的话似乎充满了智慧。

秦朗不得不认同老管家这话，因为事实如此，纵观华夏数千年的历史，王侯将相何其之多，甚至还有人号称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世事如何呢？如今这些王侯将相连骨头都腐朽了，但是山河依然在，谁也不能带走一块。

的确，如果从冥神的层面来说，区区一个白阴城换了主人，对它而言简直不值一提。不过，冥神真的存在？它的意志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