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了心中的好奇。

神秘女子淡淡道，“整个乾坤大世界，只有四道！”

“我如今已经是道境八重了，再上面是涅磐境，九次涅磐后，就可以着手冲击帝境了。”

林长歌疑惑不已，“按照乾坤大世界的等级划分来看，成帝之路续上后，大帝就是极限了……”

“谁告诉你大帝是极限的？”

神秘女子冷哼，“你不过井底之蛙而已，又如何明白未来有多广阔！”

林长歌一阵错愕，但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路是一步步走的，倒是没必要为不曾发生的事情而担忧。

……

林长歌出关了。

院落外站着一位炼药塔弟子，看到他后，立刻笑着迎上来，“林公子出关了？”

“嗯，过去了多久？”

林长歌随口问道。

那弟子立刻道，“回林公子，已经一个月了，带您来的那位前辈已经离开，并且还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

说完，弟子恭敬将信封递上。

“师父搞什么名堂，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就完了，还要写信。”

林长歌笑着将信拿来，拆开。

“臭小子，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师已经离开中央皇城、回浮天上国去了，至于去哪，你不用管，也不要问，这或许是一次长达数十年的分别！”

开篇第一句话，就让林长歌神色一凝，第一反应是师父在开玩笑？

可重新观这封信，字字认真、殷切。

跟平时的戏谑全然不同，倒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林长歌越看，神色越是沉着。

“为师把路为你铺好了，等你踏足涅磐境的时候，就可以携带各方威势压迫姜族，让他们放出姜琴，很多势力都会帮你的。”

“等姜琴出来后，你就要和叶倾月完婚了吧，倒是挺好，但为师不太想看到那一幕。”

“这场分别短则十年，长则百年，等下次见面，若还有下次的话，不知又是何时何地，为师没教你什么东西，整日听你喊‘师父’倒也惭愧，只能尽我所能帮你铺路！”

“姜族、姬族、通天阁、烟雨楼、炼药塔、万佛山……罢了，为师为你做了太多，光是盘算都要盘算一夜，但为师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性格，嗯，总之你记在心里就行，别觉得为师什么都不曾帮过你就好！”

“为师不喜欢把心里话写在信里，再说了，写在信里的那能叫心里话吗？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你倾诉一下，毕竟能听我倾诉的人不多，你是一个！”

“我挺羡慕她慕青扇，说放下就放下，也有可能是嘴硬，她向来如此，但我却连嘴硬……都做不到！”

“这一步，很多人都劝过我，不要轻易踏出，但我不甘心……九成死亡概率，哈，大道朝天，荆棘遍布，哪次突破不是九死一生呢？”

“死就死，败就败吧，见不到他，这辈子活着也没多少意思，我寿元本就剩下了三百年，成帝之路遥遥无期，我等不下去了，我不想怀着遗憾坐化，不搏这一次，死都不会瞑目！”

“你身上倒是有很多和他相似的地方，又都是霸体，很多时候我差点以为你就是他，不行了，再跟你相处下去，为师害怕会失去找他的动力。”

“若有机会，你或许会看到为师为你留下的……足足跨越三千年的遗迹！”

“走了。”

“别过。”

“——赵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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