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却又是绝无虚假。
大家都是经过战阵的人,有多次与九尊大人并肩作战的经验。
这份熟悉的感觉是绝对不会错的!
若此言是出自两位大人口中,还需要佐证么?
不需要!
玉唐帝国军方之人,不会质疑九尊大人的话,无论话的内容是任何事!
绝无质疑余地!
锵!
一个原本立身在墙头的弓箭手收起满张的弑神弓,跳下地来,大踏步走了几步,走到杨波涛面前,大声道:“杨帅!敢问刚才风尊大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句话出口,四面八方,无数弓箭手的目光,都纷纷利箭一般地射了过来。
除了杨波涛本部的一百名弓箭手之外,其他的弓箭手,全都是目光灼灼,聚焦在杨波涛的身上。
就连杨波涛本部的那些弓箭手,有好多人此际也都低下头去,竖起了耳朵,等着听杨波涛的答复。
杨波涛脸色一黑,喝道:“刚才不过是来袭刺客的胡言乱语,意图混淆视听,你们怎地就跟着起哄?难道刚才刺客刺杀本帅的事情,你们全都没有看在眼里吗?军令如山,尔等可是要尝试一下?”
军队行事,以绝对服从上级命令为依归,任何质疑上级命令的举动都是该死之罪,就一般情况而言,杨波涛此言一出,就算众人心中仍有疑惑,至少当前再不敢呛声。
不意刚刚站出来问话的那位弓箭手大声道:“卑职此次心中不解的关键不在自身,而是事关九尊大人的出声,希望杨帅为兄弟们解惑;若有任何冒犯军法之事,卑职全都一肩扛下,等下以死谢罪就是!但刚才出现的,分明就是风与火两位大人,还有他们所精擅的火相风相神通;两位大人既然出现在这里,更出声意指大帅,总有其原因吧!?”
“这件事情悠关玉唐国事,卑职区区之命何足道哉,但这件事却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人所共知,大帅身为帝国栋梁,边疆守护者,为何九尊大人却这般旗帜鲜明的来找大帅的麻烦,更直言说大人涉嫌谋害九尊大人!”
那名弓箭手昂然说道:“还请大帅解惑!”
话音未落,其身后的三百弓箭手亦齐声说道:“还请大帅解惑!”
杨波涛脸色如墨,沉沉道:“有刺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本帅;尔等作为……”
还没说完,旁边一青衣人张口说道:“杨帅,今天来的刺客一共只得两个人;一个是先前动手的那名刺客,路数残横,另一个人所修功法固然诡异,实力却是不高;甩手出火球的招法大抵是出自霹雳堂的家数;不过那人另一手玄气成罡,化风而行的手段……却是更加的诡异莫名,不可小觑!”
这段话,名义上是解析刺客来历;但实则却是转着弯给杨波涛提供应付质疑的理由。
杨波涛会意,眉头一皱,道:“是两个人?不是三个人?”
那人闪身而出,在那大坑里捡了点东西出来,道:“杨帅请看这块还未燃烧殆尽的火油……此种火油色泽明亮中隐隐流溢青色光泽,分明是霹雳堂的晴天雷火独门火油迹象!只是不知大帅什么时候得罪了霹雳堂的人,惹来此次刺杀!”
杨波涛皱皱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大抵一年之前,霹雳堂少主入我麾下效力,他之本意乃是想要籍军功升迁,却因违反军法被我斩了……哎!本帅处置这件事情虽然无愧于心,但终究是军法过严,然而当时正值作战其间,实在不容我法外施恩……”
“原来如此。行军打仗,军法为先,违法必究,执法必严,本属该然。”那青衣人说道:“然而霹雳堂势力极大,大帅此后还是小心为上,莫要为宵小所乘。”
杨波涛摇头叹息,道:“军法岂能容情?,就算是再来一次,本帅还是会严肃法纪;这一节,却是没得商量。”
“纵然霹雳堂找本帅的麻烦,又能如何?”杨波涛正气凛然的道:“只不过,担心敌人诡计多端,反而让自家弟兄们想多了。”
另外一人沉着脸喝道:“大家都听到了?以后不要听风就是雨;刺客随口说几句话你们也信;那岂不是随便什么人,随便说句话,就能动摇军心了?成何体统。”
弓箭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一个个眼中怀疑之色还存在,但却也终于还是低下了头,道:“刚才是我们太过激动,误会了大帅,还请大帅降罪。”
弓箭手们低着头,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眼中,那闪烁的怀疑。
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岂是一段话,就能消除的?
云扬这短短的一句话,让所有北军将士,心中都是种下了一颗种子。
到底,是不是?
…………
今晚上吃药要是不能好转的话,明天我就去打针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