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兰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我之所为有些过分,不过,这过分仅只是我,并不是你。而且,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下下之策……上官灵秀,自然是个好姑娘,心地纯善,相貌出众,出身更是不凡,可说是天香国色,并世罕有。只是,妹子……这男人……可不是别的;在这一点上你可不能犯傻啊。正是因为她对云扬的那份心,才促使月姐我这么干的!”
计灵犀迷惘道:“不是别的?什么啊?”
月如兰再次叹气:“就知道你这丫头,傻傻的不懂世情。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要为你考虑,就算明知道不该为,也要硬着头皮上。正因为那上官灵秀人好,脾气也好,长得也美丽,为了云扬不顾女儿家的矜持,所以我才这么做。若是她不是这么出色的话,更把许多事情都做得尽了,我何必为你担心,枉做恶人呢?!”
计灵犀兀自迷惘不解:“啊?”
月如兰为小姑子的不谙世事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有气无力的解释道:“我问你,你喜欢云扬,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只不过……你有想过与他成亲么?永远在一起么?”
计灵犀跺脚,捂住发烫的俏脸:“兰姐!你怎么说这么羞人的话……”
月如兰道:“现在就只有咱们俩,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且问你,那上官灵秀也是喜欢云扬的,她一个女儿家,这么不管不顾的搂着抱着云扬,若非为其动心,岂能如此,就算是两军阵前,也不会如是,所以……她心下该当也是希望与他云扬更进一步的;那么问题来了,若是你们两人竞争起来,你希望是你和云扬凑成一对呢?还是她和云扬长久相伴?”
计灵犀脸色一白,道:“这……”
“她对你这么好,她人也好,这都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但她和你喜欢同一个男人也是不争的事实啊,你会因为她人好就退让么?将自己的终身幸福,拱手让给她么?”月如兰低声问道。
计灵犀愈发的迷惘起来,喃喃道:“我……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么长远……”
月如兰苦笑:“所以,我不做这个恶人怎么行?我已经注定痛苦一生,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他唯一的妹妹,也要痛苦一生么?”
计灵犀登时一阵惘然。
她显然完全没有想过,就在刚才那么短短的时间里,一共就只得简单的几句话,自己的兰姐已经代替自己与上官灵秀交锋了不止一次。
“可是……”
计灵犀喃喃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月如兰一手扶额,一脸无语。
这傻丫头,这玩意能另辟蹊径,别寻方法吗?
争了,也许会后悔,但不争,却注定后悔一辈子!
……
云扬因为失血过多,心力交瘁而陷入昏迷。
得了云扬大补鲜血的秋剑寒侥幸保住一命,却还是处于昏迷之中。
玉唐方面的一隐一现两位大人物都昏迷了,但战事却不会因为他们的昏迷而止息!
或者应该说,如此两国世纪大决战,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止下来!
事实上,即便是从救回秋剑寒的那一刻,两国大战仍旧就没有停歇过哪怕片刻时间。傅报国在关心老元帅之外的所有时间,全部都在排兵布阵,竭尽全力抵御东玄,所幸有老元帅为其争取的多日时间,傅报国利用这些天筑起来的地势,差堪与东玄展开周旋。
而最让傅报国感觉到庆幸的莫过于:似乎是……自从击败了秋剑寒之后,寒山河再也没有出过手。
现在所有的战斗,全部都是战歌在指挥。
虽然战歌也可跻身当世名将之列,战法犀利,运筹帷幄,比之寒山河相差也是有限,可傅报国总是感觉到,自己可以凭着现阶段的有限兵力,应付过去,坚持下去。
如果一定要傅报国说原因,大抵就是因为,只要不是面对了寒山河,那种宛如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就并不存在!
是的,自己面对寒山河的时候,就是感觉自己被压着打,异常的被动。
但是现在,纵使自己当前可应用的兵力仍旧不多,比起对方少了差不多两倍,自己总是多了一份把握,更多一分自信,自觉自己不会失守,更加没有失败的直觉!
事实亦如傅报国的判断一般,,战歌在战局之上所下的每一点指挥错漏,或者不应该说是错漏,应该是……指令之间的间隙,傅报国总能够准确地抓住。然后进行反击,又或者是乘隙重整阵脚,稳住己方危局。
形势固然仍旧持续往玉唐越是不利,因为玉唐一方的兵力在战斗中在急剧减少,想要以少敌多,怎么可能不付出相当的代价,但傅报国始终稳得住,己方坚持的时日已经远超预期了,之后能够多支撑一日,就已经是赚来的,而每支撑一日,玉唐于此役中的生机胜算,便更大一分!
傅报国不再保留后手,将己方铁骑并分列为三队,轮番出击,报国军残部亦组建了两队,也偕同铁骑兵辅助出击;除此之外,傅报国又将队伍之中的高阶修者,组建了一个专门的尖刀队。
这批人由白衣雪和方墨非,云侯三人率领,作用也是轮番冲击敌阵!
然而却是瞄准对方战术疏漏之时,才展开攻势,唯有如此,才能确保每一次冲击,都能给对方造成巨大破坏的同时,己方尽可能的减少减员。
现如今的傅报国已经逐渐认识到了己方的优势在哪里。
或者,自己兵力不如,战力不如,人数不如,总体形势也落后对方很多很多;甚至,自己的防线也是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被对方突破。
然而……自己当前的最大优势却在于,自己有三个超级高手坐镇。
白衣雪!
天外云侯!
方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