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战马虽然尽都难得的安静,全无动作,但每一匹都是直直的竖起了耳朵,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甚至,都不曾摆动尾巴这下意识的动作。
唯一动作就只有两眼目视前方,只等主人一声令下,便即化身离弦利箭,往赴最后的战场。
对面。
黑骑如潮水,缓缓涌现。
东玄兵士亦是刀枪闪亮,煞气冲霄。
显然,战歌也采取了最强硬最极端的正面迎战方式。
你要找死,我便成全你。
用我最强的战力,远胜于你的综合战力,将你最后的反扑直接碾碎!
这也是我对于对于我对手的最大敬意。
或许,这是此世仅有的一次最大敬意!
咚咚咚……
东玄方向此际也有战鼓声隆隆响起,几乎在同时,一声嘹亮的战马嘶鸣,从东玄战阵之中乍然响起,下一刻,马蹄声亦随之骤起。
一骑神骏至极的白马,泼刺刺地冲了出来,马上端坐之人如同傅报国一般亦是一身金甲,威武不凡,一路疾驰一直冲到两军阵前,突然间震声大呼:“傅报国!”
来人正是东玄临时主帅战歌,竟自亲身到了阵前。
彼端,傅报国端坐马背,鹰隼般的目光看着战歌,却没有答话。
在双方不下数万人目光聚焦凝注之下,战歌大声道:“傅报国!你我一直战斗到现在,虽然各有立场,各为其主,生死搏杀。但这战场,却也是我们军人的最大荣耀所在!”
“你我心知肚明,今日乃是双方的最后一战,战歌特意前来,向傅帅致意,亦为傅帅送行!”
随即,战歌一挥手,沉声大喝道:“酒来!”
东玄军阵之中,即时有两骑齐出,送上酒囊。
战歌径自接过酒囊,又拿出来一个酒杯,亲手斟满了酒杯,一举手,扬声道:“傅帅,此战不论谁胜谁负,犹是后话,然而军人决死沙场,终归军人本分,我在此敬你一杯,也敬我自己一杯。此战终末,若是我死,更无怨言。若是君亡,则请,若有来生,能为知己!”
说完,战歌一仰头,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
如是接连三杯,战歌痛快喝完,一抹嘴,又自大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出来与我喝这一杯酒,所以,我直接自己喝了。此番生死战前三杯酒,却是痛快,痛快!哈哈哈……”
就这么出来,用这样的方式来敬酒,尽显军人无惧生死的本色,更兼倍显其气度胸襟,战歌这一手,无论是否出自真心诚意,都可说是玩得极为漂亮。
这样做还有一个结果,又或者说战歌此举的最大目的所在,便是最大限度的削弱玉唐军队已经满盈的士气,同时将东玄这边的士气,以一种充满此战必胜的自信方式,空前鼓舞了起来。
战歌眼中,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得色。
寒山河在遥远的后方看到,却自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双方立场迥然,更已经到了这等关头,何必还要耍这些小聪明小伎俩?
你以为傅报国会让你好过?
这般班门弄斧,名帅之前玩心计,只会徒劳无功,甚至作法自毙!
现实亦全然如寒山河预料的一般,玉唐这边傅报国霹雳一般的声音轰然响起。
“战歌!”
“你这把来敬的三杯酒,本帅毫无兴趣。因为刚才你所说的话,傅某半点都不欲苟同!更有几句心里话,不吐不快!”
战歌道:“傅帅请说当面。”
刚才他要做什么,要说什么,全部都顺畅无阻的说完了;傅报国半分都没有打断。
如今,傅报国要说话,他若是打断,便会显得自己太没有大将风度,将刚刚营造起来的自信必胜氛围瞬时打破,至少也是效果大减。
傅报国哈哈大笑:“战歌,你刚才说,各有立场,各为其主,不得不战;这句话,前半句,傅某不否认,的确是各为其主,各有立场;然而后一句,不得不战云云,却难以苟同!”
…………
昨天是盟主凯子的生日,祝福他生日快乐。昨天一天都在火车上,没时间码字,到了北京,联系医生请人家吃饭等,又忙活到晚上十点多……更新晚了,很抱歉<!-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