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的很快,经过了一年的准备,彼岸已经运转到了极致,做好了无数的计划,直到这一日,一切的序幕拉开了。
白凤九立身中央宫殿,三千造化高手此时已经各司其职,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坐镇一个又一个军团,麾下真帝都是这些军团的将领。
这种强大高手和无数傀儡、战舰和战争兵器组成的大军,密密麻麻遍布虚空,如果有人可以站在无界虚空的最高层,向着军团望去,就可以看到以大陆为中心,一片立体网络覆盖了一切。
这宏大立体网络就是三千个军团,每一个军团就是一个节点,它们的力量相互勾连,化为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网络,大陆之上升起无数道气运光辉,融入了这网络之中,整个大陆就是一个巨大的大阵,一旦启动,任何力量都别想冲入其中。
白凤九俯瞰大陆,遥望四周遍布的战舰军团,接着抬手一挥,超脱之道恢弘无比,在大陆上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空洞由小变大,瞬间之间就扩大了数百万里,军团之中一些身影已经升起,化为一道道流光冲入了空洞之中。
这是一只先遣探测部队,他们都是探子,一共不超过百人,但是每一个都是真帝级别的存在,以真帝级别的存在作为探子,也就只有彼岸国度可以做到了。
先遣探测部队必须要绝对的高手,他们必须要确定对面的安全,不能让大军一出去就遭遇强大的攻击,而只有到了一定级别的存在才能够做到这种事情。
时间过去很快,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真帝都回归了,不过他们全身焦黑,显然外面并不平静。
很快白凤九就得到了消息,中央宫殿之中,七位觉悟者和白凤九一起听着面前一位真帝的汇报。
万幻真帝,以幻术之道成就真帝,甚至可以让幻觉化为现实,厉害无比,他适合各种环境的争斗,也是先前探查部队的首领。
此时只听他满面凝重道:“各位大人,这空洞之外是一片天谴海洋,我们出去之后立刻遭遇了天谴洗礼,要不是我们早有准备,恐怕都会有人回不来,其它的却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白凤九点点头道:“你做的不错,下去吧。”
万幻真帝离去,白凤九看着七位觉悟者道:“诸位,那天谴海洋一直笼罩在无界虚空存在的虚无之中,这不是巧合,显然是道的手臂,他虽然不能锁定这里的具体位置,但是大概位置还是可以确定的。”
“这天谴既能够阻止其他人进入这里,也能够阻止有人离开这里,哪怕是造化高手也要受到重创。”
“不过这次整个无界虚空都要出去,这是我们第一个考验,我们的文明是否足够强大,这天谴就是最好的试金石。”
死亡大帝嘴角翻起冷笑道:“天谴虽然厉害,但也不过觉悟者层级的力量罢了,面对彼岸汇聚的全部力量,绝对不可能打破三千造化遮天大阵。”
三千造化遮天大阵,这是一座无比恐怖的大阵,乃是以三千造化高手的造化之道为秩序,整个大陆为根基构建的大阵,无数战舰和兵器作为触角,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战阵领域。
任何存在一旦进入大阵笼罩范围,瞬间就会被滚滚造化之道压制的无比虚弱,修为越是强大,结果越是凄惨,这就是超脱之道的恐怖,将无数规则、大道、造化都融入一个体。
修炼这个体系的生灵越多,它就越是强大,滚雪球一般的膨胀,这也是众人的底气所在,哪怕是真正的六大意志本体降临他们也不怕。
随着先遣队的探查结束和回归,整个无界虚空的大陆开始缓缓抬起,上空的空洞越来越大,甚至可以看到滔天的天谴在空洞之外出现。
伴随着浩瀚的雷光,无穷天谴轰然落下。
无穷雷光宛如雨点一般向着大陆轰下,但它们刚刚进入庞大的军团网络之中就直接歇菜。
耀武扬威,甚至可以灭杀真帝、造化的雷霆,在接触到整个大陆为主干,三千造化,无数大道和规则构成的三千造化遮天大阵的瞬间就被吞没。
一道道雷光从神龙变成了小小雷光,随着不断向着大陆落下,逐渐缩小,最后当它们跌落大地的时候,只剩下了一道小小的电弧,连一块石头都无法击破。
浩如烟海的天谴,最终只是化为无数点点光辉落下,消散在了大陆之上,无数的能量也不过转眼就被消融,任凭天谴如龙,也无法伤害到正大陆分毫。
整个天空轰鸣不断,无穷天谴雷海一般的落下,冲刷一切,但是可惜面对这无穷大陆和无数高手的力量,哪怕天谴如海也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而此时整个网络开始发生运转,一股巨大的吸力爆发,如同恐怖的黑洞,鲸吞龙吸,将天谴之海汹涌的吸入其中。
在造化、大道和规则的网络之中,无数天谴最终都被分解,化为了大陆的本源,融入了整个大陆。
终于,彼岸整个上升,超脱了无界虚空,浩浩荡荡的力量向着四方扩散,无数造化、大道和规则沿着超脱之道向着四周蔓延。
最初接触的就是末日之地,这个无数时空残骸碎片汇聚之地,引发了滔天的变化。
伴随着造化之道,无数大道和无穷规则所组成洪流的蔓延,一些破碎的宇宙碎片在这股洪流之下被吞没,接着在无穷力量的作用下被迅速被绞碎,然后粉碎的碎片被洪流席卷,融入了其中成为洪流的一份子。
一片巨大的海啸在这末日之地升起,宛如摧毁一切的风暴,所过之处无数宇宙残骸碎片被粉碎,最后融入其中。
末日之地一处古老的残骸之中,一个浑身干枯,如同干尸一样的老者坐在一片碎裂的宫殿之中,他端坐宝座之上,望着外面一片扭曲的世界。
他的眼神迷茫,浑身弥漫着造化的气息,但是已经枯竭腐朽,似乎下一瞬他就要走向灭亡,他已经苟延残喘了太长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