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看到被狼狗咬死的小白兔，也是这样的眼神，他的心都碎了。

她看着他，小嘴微微张着，话在喉咙里哽咽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这才看清楚，她的小手一直放在胸口，他轻轻地拿开，这才看清楚她小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是她自己刺进去的……

“别说话，我会救你了！你不会死的……”

她的血从胸口流出来，染红了她的衣服，再流到他的身上。

她微张着嘴，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流下来。

许久，他钭耳朵贴到她的小嘴边，这才听见她努力呢喃出来的声音，那声音极轻极淡，就像天边的云烟一样。

“不要救我，赫英东……让我死好吗？让我死！！”

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给掐住了。

难受的感觉瞬间弥漫到了四肢百骸。

“厉佳琪，你给我好好地活下去，否则，叶欢颜的离婚协议是永远拿不到的。”

他狠狠地低喝着，就像一只失败的狮子。

歇尸底里，仿佛只有这样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够挽回她的生命一样。

厉佳琪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除了流泪，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跑着她狂奔出来，上了车之后，让司机一路加速，超速。

她在他的怀里，血越流越多，脸色越来越苍白。

她的体温在不停地消失，慢慢地变得冰冷。

“厉佳琪，你不许死，听见了没有！！你给我睁开眼睛……”他失控地喝着，声音沙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