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沉默的坐在他的对面，没有什么话题可说啊！叶蓁蓁吃东西，林下帆就放下酒杯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叶蓁蓁感受得到他的目光，可是就是没有勇气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好好休息，这两天公司的事交给楚林。”林下帆先开口。

叶蓁蓁点了点头，似乎是自己太过分了，两个人之间应该是你情我愿的，但是似乎是自己一直向前，而林下帆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前进，她甚至有了林下帆要扔下她的错觉。

“这段时间很辛苦，我都知道。”林下帆倒了半杯酒，轻轻一推，酒杯移动慢慢停在叶蓁蓁跟前。

“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问题的？”叶蓁蓁拿起红酒，轻轻抿了一口。

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她犹豫了很久，她预想过林下帆的回答，好的坏的，最坏的就是他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走掉。

女人都是这样的，总是喜欢听好话。

林下帆靠在椅子上，歪过头看着这个慢慢脱下稚嫩的外衣的女人，她的成长太快，他几乎来不及预想，她就成熟得有了更多的欲望。

看惯了人间冷暖，他不是老师，不要求呆在身边的人品德多高尚，也不会去调教一个他想要的人偶。他喜欢别人反抗自己，这样他才不会无聊，不会觉得无所事事。

“你觉得我们有什么问题？”林下帆依旧是反问她，他不喜欢给别人回答，特别是质问累的回答。

“我们的问题很多啊，你计划过未来吗？你想过让我参与你的生活吗？你确定爱我吗？”叶蓁蓁抬起头，她的头发还没有干，水珠和着泪水一起掉了下来。

她的眼睛很红，似乎已经憋了很久。她也不是突然觉醒，只是楚林的问题刺激到她了，别人都看得出来林下帆不会留在自己身边，自己还要继续骗自己吗？

她知道开始的时候林下帆只是需要一个人在身边吵吵闹闹，以便掩饰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的一切都展示给自己看只是为了让她明白，他强大到可以无所不能，所以别试图命令他，也别试图用某些东西绑架自己。

“我不喜欢这样，以后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在家破人亡的时候你想过以后会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喝咖啡吃点心吗？你想过叶氏会写着你的名字吗？你想过会把那些小公司都收购回来吗？你知道自己会遇见谁吗？

你每天打三四份工的时候想过有一天也可以给别人发工资吗？你知道会有一个叫林下帆的人出现在拍卖会上和你遇见吗？你知道那个人会和你住在一起吗？

你能计划多少，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计划，就算你什么都知道了，都了解了，那些变数呢？都不算了吗？你能估算的风险值有多高？”

林下帆似乎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以前就算是安慰她也只是一两句话就结束，或是给她一个拥抱。

看来电视剧里说的那些东西也并不全是假的，不要爱上那个对你伸出援手甚至百般疼爱你的人，他对你越好，伤你的时候会越深。

“你的这些问题我都不能做到，我不是你，就算是你，也不知道吧！我不要把这些……或者说我们都问题，刨除这些东西，我只问你，对我这么好，到底爱不爱我？”

叶蓁蓁苦笑，她就是这么俗套，她真的不想去设想这么多，只要一句话，爱或不爱。

“……”林下帆扶额，他故意抛出那一大堆问题就是希望她能忘了这个问题，但是叶总当久了老板，抓重点很在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