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站在门口,贤内助一般的静静看着气急败坏的丈夫,对着山村破口大骂,时不时还要帮衬着丈夫两句,希望能够借此让他消消气。
一晚上都兴致不高的某人,在第二天天一亮,在白纯的侍奉下洗漱完毕后,拿起门后的弓弩就出了门。
这让贤内助白纯一阵惊愕,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了吧?还是说准备打猎去发泄一下?
“您……您不去劝说了,要去上山打猎?”白纯擦了擦手,看着要出门的李弘,轻声问道。
“打什么猎我!这帮刁民吃软怕硬,我带着弓弩去,看谁敢不答应,我吓唬不死他!”山野村夫回答完白纯的话后,骂骂咧咧的便开始继续他的游说之路去了。
身后留下了贤内助扶着门框,一脸错愕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游说?还是胁迫?
看着自己相公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土匪要下山打劫的样子。
无奈的叹口气,收拾好一切后,便开始继续清扫他们这个温暖的家。
原本应该如约而至的太阳,今日却一直藏在了青檬檬的天色里不肯出来,而山里的空气中,清冷之中多了一丝丝的湿润,像是流淌着一条条水线般。
抬眼望向天空,白纯摸了摸脸颊,喃喃说道:“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看来就要到了。哦,对了,看看家里的食物够不够过冬。”
扶着门框看着夫君的背影,刚刚感慨完,立刻就被灰蒙蒙的天空,拉进了现实,开始为油盐酱醋茶操心劳神了。
挨家挨户的跑了一天,当从最后一家出来时,天空已经渐暗,阴暗了一天的天空,像是大姑娘上轿一般,迟迟不肯落下第一片雪,抬头望着灰蒙蒙清冷的天空,期盼着第一片雪花赶紧落下。
背着弓弩回到家的李弘,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丝丝的酒香,不像是他如今经常喝的酒,倒像是新酿的米酒一个味道儿,闻起来若即若无、在鼻尖处像是稍沾即走,但又让人感觉那醇香一直就在鼻端萦绕婉转,不曾离去。
“哪来的酒?”把手里的弓弩递给白纯放好,李弘看着一个粗制的红泥小火炉,正燃烧着火焰问道。
“叫不上名字来,您今日出去没多久就送来了,闻起来还挺香呢。”白纯看着小瓦罐,打开闻了下后,神情陶醉的说道。
随随便便的洗了把脸,接过白纯递来的粗棉布擦了擦脸:“不知道名字你就敢收,厉害了你。”
白纯娇笑一声,指着小火炉说道:“这个也是那家人借給我的,怕是因为您今日背着弓弩去他们家,让他们又害怕了吧,所以送些酒来贿赂您。”
“我看啊,倒像是贿赂你,今日这一趟下来,哈哈,没有一个敢不答应的,碰见那种支支吾吾的,死活不给你确定答案的,我就把弓弩从背上拿下来,坐在人家院子里头开始上弦,绞盘声音一响,不等把箭矢搭上,他们就一个个的都痛快答应了。哦,对了,当知道是你教他们的孩子受学后,他们脸上倒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所以说,这些是贿赂你的。”李弘端起一小碗白纯倒好的米酒,先是闻了闻那米酒的醇香,而后才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白纯听着李弘将他如何说服人家,听着那简单、粗暴的方式,在脑海里想象着李弘的无赖样子,跟霸道的神情,不由在温暖的小房间内笑的花枝乱颤,哧哧道:“怕是都屈服在了您淫威之下了。”
“淫威吗?”
“错了吗?”
“你说呢?”
“小女子觉得是呢,殿下……。”白纯美目流转,丝丝风情如三月桃花般,在房间内荡漾。
望着白纯的样子,李弘不出声的把白纯拉到了怀里,嘴唇第一时间就放在了白纯的樱唇上。
一双手刚刚暖和过来,虽然还带着一丝丝的凉意,但当触摸到白纯如绸缎的肌肤时,白纯依然是很享受的用嘴唇回应着李弘的大手。
随着两人身上的衣服渐少,一直打开半扇用来透风的窗户外,悄悄然的飘落了今冬的第一片雪花。<!-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