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情是何物(1 / 2)

九界仙尊 神出古异 2283 字 1个月前

“我……我……”颜如画声音哽涩,说着说着,眼泪便落出来了,颜如玉叹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如此迫切提升功力,最终只会适得其反,听哥哥一句劝好吗?”

“我……”颜如画仍是哽声不止:“可是……可是功力不够,就总是受他们欺负,那天……我,那天我在外面,看见他们拷打哥哥,我的心……”

说到此处,抬起头看着颜如玉,继续道:“我看见他们那般折磨哥哥,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样,当时我就发誓……发誓将来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杀了!”

“唉……”颜如玉叹息一声,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道:“我若不委曲求全,又如何换取信任,妹妹啊……”

“可是……可是……”颜如画哽声哭泣不止,最后扑在他身上,索性放声哭了出来。

过了片刻,颜如玉叹息一声,脱下自己的衣衫,慢慢替她披上,轻轻道:“回去吧,那两个人,我已经传讯给其他人了,他们逃不了的,还有他们的同党。”

颜如画抬起头来,忽然道:“哥哥可以不要杀了那个男的吗?他是纯阳……”

颜如玉摇头一笑,抚着她的脸庞:“傻妹妹啊傻妹妹,你还看不出来吗?那小子凭什么能够抵抗得了你?除非他身怀克制你的异术,既然他有这等异术,你觉得你能成功吗?甚至他还可以反创于你,置你于万劫不复之地。”说到此处,长叹一声:“总算他也是光明磊落,并未对你使用这等手段。”

颜如画听得心惊不已,脸色煞白,这回才总算醒悟过来了,自己已在鬼门关走了两趟了。

颜如玉望着夜幕下的山脉,叹道:“当初你要修炼这门异术,我便十分反对,可你却……唉,我多希望看见从前天真活泼的你……”

颜如画蓦然身子一颤,脸上泪水又毫无征兆的滑落了下来,怔怔道:“哥哥……是嫌弃我了吗……”

颜如玉转过头去,抚着她的脸庞,轻声道:“哥哥这一生,只保护一人,那就是如画。”

颜如画轻轻抽泣了一声,靠在他肩上,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何时开始的,她对哥哥的感情,似乎隐隐间已经超出了兄妹,可是不行,因为这是她哥哥,于是也不知何时开始,自己作践自己的……

……

萧尘与素怜月一连奔跑了半个时辰,生怕颜如画追上来,二人一刻也不敢停留,甚至路上,素怜月不断放出蛊虫往其他方向而去,以混淆气息。

两人已经不知逃出了多少里地,也不敢御剑,以免在空中更容易被颜家的鹰眼发现,但是这片迷雾林仿佛无边无尽一般,两人跑了这么久,依然不见尽头。

“好了,那妖女应是不会追上来了,这迷雾林里路径诡异,追上来也找不着了。”

萧尘停了下来,喘了两口气,向素怜月看去,见她眼神怔怔的,一动也不动,问道:“姑娘?”

素怜月仍是不说话,甚至刚刚只顾着逃命,身上外衣也没来得及穿上,萧尘走过去,将自己外衣脱下,套在她身上,道:“先去那边歇歇吧。”说完,扶着她往一块石头那边走了去。

素怜月坐在石头上,眼神仍是有些呆滞,萧尘在一旁也不知说什么,忽然间,只听她怔怔开口道:“娶我。”

“什……什么?”萧尘蓦然一惊,怔怔向她看去,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素怜月抬起头看着他:“我要你娶我。”

萧尘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轻声道:“你什么事都想起来了,对吗?”

素怜月看着他,木讷讷的点了点头。

萧尘无力的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好傻,每一次都是后知后觉,上次若不是她对自己有情,岂会陪自己去长生谷涉险?这次若不是她把以前的事全部想起来了,又怎么可能冒性命之险来救自己?萧尘啊萧尘……

素怜月缓缓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他面前,身子轻轻往前一倾,双臂交缠在他脖子后面,在他耳旁轻声道:“你把我骗到那个梦境里面去,让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你要么娶我,要么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

萧尘眉头紧皱,上次在长生谷,最后虽说只是梦境里面,现实中并未发生任何事,但毕竟梦境太过真实。轻声问道:“女帝那边怎么办?”

“她最多不过杀了我罢了,死则死矣,素某何惧。”素怜月轻轻松开他,手指抚在他脸庞上,看着他的双眼,轻声道:“姐姐当年服下忘情蛊也没用,我服下又有什么用……那你娶我吗?”

也许是因为在离境,远离罗刹宫,刚刚又受了那么大刺激,她才敢如此大胆吧……

萧尘慢慢抬起手,按在她的手指上,这一刻,眼中竟然慢慢聚起了泪水,看着她的视线,渐渐的,有些模糊了。

其实,他也知道,时至今日,他对素怜月的感觉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只是他一直在压抑而已,说到底,这一世,是谁一次次的与他同生共死?从恶瘴山脉到炼尸宗,再到长生谷,再到此刻这里,是谁一次次与他生死不弃?

不就是眼前这个视线里模模糊糊的人吗?不就是……前一世的未央么……

可是,他的记忆里还有着其他人,到最后,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而在找到未央之前,这颗心谁也不能给……

素怜月眼中也慢慢聚起了泪水,伸出手指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也喜欢我,那次我仿佛听见了,是吗……”

萧尘沉默不语。

素怜月轻轻一笑,眼中泪水滑落,哽咽道:“那你娶我吗?”或许是真的受了刺激,以往的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