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光芒稍稍暗淡了些许，但慕九歌更能清楚感觉到天地之间的威压、怒火。

“吾乃天道，汝等凡人，岂能诛杀吾？汝窥探天机，其罪滔天，论以极刑……”

它的话还未说完，巨大的利刃再一次朝着它斩下！

虽一次没有杀死他，可它的力量明显受损了，那就再杀一次，杀几十次，几百次。

把它消耗死！

符咒再次碎成两半，虚空之中的滔天怒火，也随之消散。

慕九歌却没有放松警惕，盯着两片碎开的符咒，打算继续砍，但这两片符咒却在碎开之后，一点点的消失成了透明。

随后，无数的天地规则朝着慕九歌涌来，不过折断，不顾毁灭，硬是将她逼退。

也就退了这么一步，眼前景象骤然变幻。

她回到了本体。

眼前，是茫茫的雪原，是云长渊惨白的毫无血色的俊脸，他的嘴角蜿蜒着猩红的血迹，但却一刻不停的消耗自己，用灵力支撑、保护着她的身体。

方才她精神体进入虚空的时候，“天道”那个卑鄙无耻的，在攻击她的身体！

幸好云长渊在，全给她挡了下来。

可是他……

此前和天道斗法逼出的金光便极其消耗，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还在护着她的身体，便是耗空之后的重伤。

“师父！”

慕九歌连忙握住云长渊的手，将精神力飞快的朝着他的体内传，给他治愈伤势。

云长渊虚弱的几乎站不稳，见着慕九歌无恙归来，才终于放松了些。

“可抓到它了？”

虽云长渊无法触及天道，亦无法跟去，但他在慕九歌精神体离体的瞬间，便最快速的反应过来，保护她的身体安危。

便是无尽的担心，却还是问她，抓到它了么。

在师父眼里，小九既是弱小，又是强大。

慕九歌摇头，但眼中光芒却无比凌厉，“虽然没有抓到它，但是砍杀了它两次，它也受损了不少，短时间之内，应是无法再作乱了。”

且此次经历，也让她触到了“天道”的本质，便是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规则力量。

若是她无法触碰，这股力量足以轻而易举的取她性命。

但她和师父合力，破开了虚空屏障，再以精神体追了过去，算是半只脚踩进了“天道”的领域。

它就再也不是神秘的无迹可寻，无法对抗。

“只要它再敢出现，我必然，将它灭了！”

这次是没有经验，才会被它给逼出来，下次，她定然一步不退！

慕九歌刚回到本体，便感觉到这具身体的纯净和强大，想来养身体这段时间，云长渊费了不少的心思，当真给她铸就了完美之体。

力量强盛饱/满，慕九歌精神力更是充沛，便是源源不断的输入精神力给云长渊治疗，将他的伤势全都治好了才罢休。

云长渊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的头顶，“累吗？”

慕九歌摇头，“师父怎么还是摸我头呢？我现在不是小狐狸啦。”

云长渊珉唇轻笑，眼底尽是宠溺，“习惯了。”

“你若不喜欢，我改掉。”

“喜欢。”慕九歌身子往前，双手环在云长渊的脖子上，“师父怎么样我都喜欢。”

说话间，她距离他越来越近，红唇一张一合之间，几乎触到了他的下巴。

“师父，我回本体了，你想不想对我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