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个大厅之中,坐着不少人,主位是一个中年男子,鹰眼薄唇,右脸颊上更留着一道伤疤。
他恶狠狠的一掌拍在桌上,眼见木桌碎裂,心中恶气不消。
“看来这个县令,可不好压服啊!”他冷笑道,显然不将一个县令看在眼里。
“叶堂主,您也是周天中期的高手,在这落阳县数一数二,那新任县令不一定是您的对手。
对方想硬来,一定会碰个鼻青脸肿。若来软的,有我们各镇的族老,他也无可奈何。
双管齐下,他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法插手太深。”一个老头拍马屁。
这运山帮可是一方势力,掌控着农商货运,财势不小帮众也多。
因为运山帮的帮主,可是一位元神境界的修士,坐镇太昌市,整个省台也赫赫威名。
可以说,就是省首也要给这位三分面子,可见其威势。
这样的势力插手落阳县,获得的利益可不少,而银钱大半都给了那个元神境界的仙人。
一枚元神修士修行的灵元丹,需要百万大钱,换做人民币价值一亿。
而一枚灵元丹,却只够元神修士十天半个月的,加上修行武技法术,和增长气血的肉食丹药,更是要翻几番,可见他们消耗之巨。
真想供养一个元神修士,几乎要消耗一个市一年的财政,正是如此,修士才会经营势力,获取相应的资源。
“不错,有帮主在,一个小小的落阳县县令,最多也就掀小水花而已。”叶堂主心情好了起来。
“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给他个下马威试试!
石老,陈老,李老,你们组织人手,明日便不停击鼓鸣冤,让那什么县令疲于奔命!”
搞一些假的民事案件,可会让县衙头疼,花费精力时间。
“好,我们马上就去办。还有县衙可很久没维护我们这些镇里的设施了。
只要破坏一些,让他们财政空缺,他们就是想做什么事,也没了办法。”石家镇的一位族老开口。
退堂之后,庄夏神念通知县尉,前去县丞家中,因为他不想这个家伙再给敌人通风报信的做内应。
县丞心里想什么,庄夏明明白白,甚至以意志体窃取了对方的记忆,贪污受贿的证据在哪里他都清楚。
不多时,证据便呈到了庄夏面前,县丞被抄家,黄金白银一大堆。有上百万两的银子,是这县丞上千年的俸禄。
县衙后厅,庄夏坐在主位,看着县丞和县尉,以及典史与刘主簿。
“你们四人,可是县衙的支柱,少了你们我落阳县的官府就倒了大半。
但我不知道,为何县令空缺的时间里,落阳县会积压这么多的案件?
县丞,你说说。”
庄夏手中托着茶杯,热腾腾的水汽冒起,茶杯的启合中,县丞的汗水也嘀嗒嘀嗒的落着。
因为整个县衙,他便是运山帮的内应,每年运山帮可会给他不少银钱。
也正是如此,县衙的工作如此难以展开,还屡屡遭受挫败。
赵县丞擦着汗,哪怕他是罡气境界修士,可面对庄夏时,压力却极其之大。
哪怕就是见到太昌市市首时,也没如此压力。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家都被抄了,证据都被搜到。
“县尊,您有所不知,并非我不作为,而是运山帮势大,我也无可奈何。”他一边卖着运山帮,一边想着对策。
“您可以问问刘主簿和典史,他们都知道,运山帮勾结各镇族老,几乎都要把我们架空了。
也就是这落阳城,我们还能管的安稳,而那些乡镇,根本就油泼不进。”
庄夏喝着茶水,对这餐位素食的老东西很是不满,茶杯直接扔到他的脸上,滚烫的茶水浇落。
滚烫的茶水灼热非常,可赵县丞躲都不敢躲,生生的受着。
官高一级压死人,何况新任县令简直霸道,如此过江龙他根本惹不起。
庄夏淡淡道:“我从不听别人怎么说,因为人是会说谎的。但我会看他们怎么做,再巧言令色,也掩盖不了他们的嘴脸。”
好话一箩筐的人太多了,庄夏见的不少,尤其是那些表面功夫做的漂亮的家伙,身后指不定会怎么做。
可相反,如自己刚来时碰到的掌柜,为护爱子甚至恶语相向直接将小五驱逐走,却是为了保护他。
“赵县丞,你可以告诉我你这几个月做了什么吗?”庄夏嘲讽道。
县丞可是一县之地的二把手,权力只在县令之下。
“我,我平日整理文书,管理仓储物品,也未有懈怠啊。”县丞狡辩道。
“典史,我问问你,这几个月牢房可有新增犯人?”庄夏问道。
“回县尊,没有,因为多数人都没有关押,而是释放了。”典史回答。
至于原因,便是县丞收钱了,马马虎虎的判案。
“县尉,那这几个月的治安如何?”庄夏问。
“回县尊,治安败坏,尤其是乡镇与落阳山一带,暴力事件颇多,良善被欺压而无法申诉。
县丞说县令不在,只是记录下来,少有管理,甚至我们前去查证,他也推三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