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反正不管奥丁这边是怎么脑补,埃文森这边就是一口咬死了,自己啥都不知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承认的。
这本来就没有的事儿,怎么承认啊?!
埃文森现在心里面那叫一个后悔啊。他原本担心,阿斯加德是正经八百的神族,而且统御九界多年,甚至比人类的文明历史还要长。而众神之父奥丁虽然胸襟宽广,对人类没有多少偏见,但没有偏见不代表他不会轻视人类。
而自己在阿斯加德无非是和托尔和希芙有些私交,这点根基实在是人微言轻啊。所以他干脆扛起古一至尊法师的金字招牌来,这样就能够引起对方足够的重视,方便自己的行动。
而正好古一就把信物交给了自己,所以说这不用白不用啊!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这样做的确是引起了足够的重视,但是这个种事貌似有些过头了!也不知道奥丁是不是早晨起床吃药没开灯,竟然硬生生的脑补出了古一此次别有所图,自己是来试探他寿命的这种剧情。
唉,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你要说是别的锅,那我还说不定就捏着鼻子认下了,但是这种事情能认吗?!生死寿数历来都是君王大忌,岂能容人随意试探?所以别说是捏鼻子了,就是把肺管都掐了,那也是坚决不能承认的。
“你不说算了。”面对埃文森这坚决否认的态度,奥丁却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只是洒脱的笑了笑“我的事情,其实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秘密。”
“当年我和至尊法师见过面,以她在时间操控上的能耐…”奥丁说到这里突然一滞,脸上的表情也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似乎是想起了些不太好的回忆。
最后奥丁强行把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强行从脑子里面甩了出去,继续平凡的说道“以至尊法师的能耐,应该已经推算出了这件事情了,所以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奥丁说完还友善的朝埃文森笑了笑,好像他真的不在意一样。
可是埃文森却还是急切的连连说道“天王千秋无期,无…无期啊,天王!”你别拿话勾搭我,说啥我都不会认的。
还有什么叫并不想责怪我?说的真好,你还真是宽宏大量啊!你这不就是明摆着说,你心底里面已经认定了我是来试探你的了呗!
唉…埃文森心里面一阵发苦,自己这啥都没干,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背上了这么大一口黑锅呀?这从科学理论上来说,不应该是同性相斥吗?这还怎么相吸了啊?!
“看你这么为难,我就换个问题吧。”奥丁双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向外眺望,背对着埃文森,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说以我现在的状态,心中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这…”埃文森迟疑了一下,他现在可是高度紧张,可不敢张嘴就乱说话。只见他眼珠子左右一晃,非常圆润的说道“天王智深似海,非是我等可以揣测的,何况在下实在不知,此世间还有什么东西,是天王拿不起放不下的。”
“哼哼…”对于这番挑不出毛病,却又说了等于没说的话,奥丁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而后朝埃文森身一招手“你过来,向外看。”
埃文森寻思着,这老小子应该不会是想把我骗过去,然后向外一推,造成个意外死亡吧?
应该不会!于是他慢慢腾腾的磨了过去,但也就是站在奥丁身后一侧,说什么也不往栏杆那边靠。
奥丁相当豪迈洒脱的向外一挥手,问道“你看我这江山如何?”
埃文森顺着奥丁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自觉笑竟有些痴了。这番景象他还真的没有亲眼看到过,江山美景如此娇啊…此时有正值黄昏,夕阳西下又为这锦绣山河洒下了一片金辉“江山如画,此乃天王万世伟业啊。”
“江山如画啊…”奥丁也是沉迷于这一番美景,褪去了刚才的豪迈洒脱,带上了几分惆怅“可这江山…谁也带不走,谁也带不走啊…”
“所以!”奥丁瞬间就从这番惆怅中挣脱了出来,再度回归了神王的威严“这番伟业需要人来继承。”
可就在埃文森有些搞不清楚,奥丁突然对自己说这些干什么的时候,就见对方那只独眼死死地盯着自己问道“你观我的长子托尔,何如?”
“此乃天王家事,自决即可,何须问我等外人?!”埃文森先是一怔,冷汗差点没从他眉头上呲出来,而后就跟火烧屁股了一样抢着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而且心中愈发肯定了,今天早晨奥丁吃药的时候不是没开灯,而是直接把药瓶给吃下去了!否则他怎么会接连问这种要人亲命的问题啊?
“你不用如此害怕。”奥丁回过神来,倚在阳台栏杆上面,非常平淡的说道“阿斯加德之王,乃是九界之王,万民之王,非是我一家之王。”
“而且当年我和至尊法师共订盟约,米德加德独立自治,但阿斯加德仍然保留这称呼它为九界之一,米德加德王国,对外宣称是其宗主国的权力。”
“在阿斯加德的法统上,至尊法师就是米德加德之王,她有权利在这方面发表意见。”
奥丁会如此重视至尊法师,可不仅仅是因为对她为人的尊重。当年奥丁虽然在古一的谈判威胁下,答应了地球独立自治的要求,还许诺地球为永不征讨之国。但是古一也很会做事,没有过分相逼,承认了承认阿斯加德是地球名义上的宗主国,这样算是全了奥丁的颜面。
当然了,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地球那是不朝拜也不纳贡,不听调也更不听宣。颇有些普罗米修斯把神山的石头戴在手指上的意思。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奥丁对至尊法师的态度最为敏感。
其他的几个王国倒还好说,不听话那就打!而且还不是那种野蛮侵略式的进攻,而是带着大义名分的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