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是第一次动手术没什么经验，而现在你不一样是活蹦乱跳的没什么事吗？这连医疗事故都算不上呀，当时没把手术刀落在你肚子里面，你就知足吧。”

见当年的糗事被提了出来，埃文森当即就不乐意的撇了撇嘴，我当时不就是给你做换心手术的时候，手一抖一不小心插深了一点吗？事情都过去多久了，有必要这样斤斤计较吗？

好在佩姬卡特也只是有些好奇，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计较，因为还有更严重的事情需要计较“原来如此，我本来以为自己得到了命运的眷顾，终于摆脱了衰老，还获得了力量，能够弥补我这一生之中最大的遗憾。”

“但是，我其实只是一具力量的躯壳而已，我的命运，我的生死一直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对吧？”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说呢？”埃文森叹了一口气“毕竟你是我最强大的作品，我在对你进行改造的时候，就知道你有朝一日会变得非常的强大。”

“可我们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面，我对你的了解都来自于文件和档案上面，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许给人家这么大的力量，总得留下一点保险措施。”埃文森看向佩姬卡特眨了眨眼睛说道“换做是你，你也不会这样干吗？”

“说的也是。”佩姬卡特执创立了神盾局，而且还担任了多年的局长。在这期间做过很多事情，有些事情可以见光有些则见不得光，甚至有些想起来之后连觉都睡不着，她早已不是和美国队长初相识的那个善良单纯的女军官了。

而这么多年的特工生涯她最大的心得就是，凡事都要有备案，都要有保险。虽然她不会留下别人的心脏，但她能确保自己给出去的权力能够收的回来，自己任命的要害部位上的人，不会有背叛的可能。

她以前使用过这些手段，她也不曾为使用这些手段后悔过。如果非要说她后悔过些什么，她只后悔自己能力有限，没能对所有人留下这种所谓的保险。

九头蛇现在蛀空了神盾局，她并不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尼克弗瑞的头上。她心里比所有人都明白，九头蛇现在发展到这种规模，他们的渗透行动，应该在自己掌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出现今天的局面，自己难辞其咎。

佩姬卡特叹息一声，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学生们，佳丽雅和那些魔心战士全都面有异色。这不难理解，他们接受了和自己同样的改造，那现在既然自己的心脏和生死都掌握在埃文森的手中，那他们的难道还会在别人那里吗？

若是当初自己也有这样的手段，那即便是九头蛇做到如今的局面，自己也可以倾刻间让他们土崩瓦解。

可是佩姬卡特对这种措施理解归理解，但是该问的问题还是会问的“你现在居然拿出了这东西，启用了所谓的保险措施，那也就证明刚才我问到点子上了。你开始用最后的手段胁迫我了。”

“我没有胁迫你的意思。”埃文森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让你相信，我们没有欺骗你的理由和必要，我也相信卡特女士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不会让队长感到伤心的。”

“这听起来就像是胁迫。”佩姬卡特淡淡的笑了笑。她不是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对方想做的事情已经做成了，而对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自己也无法阻挡，就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对方的手中，自己还能做到什么？现在的逼问，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无愧于心，虽然自己已经没有心了“你就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

“我的回答重要吗？”对于这种严肃的问题，埃文森却是淡然一笑“你心中有疑惑，那么即便是我说的天花乱坠，你仍然不会相信。甚至是我说的越过义正言辞，越是毫无破绽，你心中的怀疑就越深，这一点我无从辩解。”

“而且我也说了我没有胁迫你的意思，至于我拿出这件东西来…话语既然已经失去了作用，那我也只好拿出些实在物件儿表示一下诚意了。”埃文森抚摸了一下那个古朴的盒子，慢慢的走到了佩吉卡特的身旁，拉起她的一只手不由分说的把盒子放了过去“我现在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了。”

“就…就这样？”佩姬卡特看着手中的盒子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对方居然就如此轻易的将最大的筹码还给自己了。

“我那个时候留下保险措施，是因为并不完全了解你。”埃文森走了回去说道“而经过我们长期的相处，我们之间长期的合作，我觉得可以信任你了，所以这个保险也就没有必要留了。”

“虽然…我很想说感谢你…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佩姬卡特的脑子稍微有些混乱，她转动着盒子上的机关，等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那一颗属于自己的心脏，这才勉强理好了思路“但是…这好像反了啊？”

“嗯？反了吗？”埃文森好奇的走过去伸着头往盒子里面看了看“怎么你的心脏还分正反面吗？还是上下放反了？”

“不是这个。”佩姬卡特砰的一下把盒子合上“我说的是，现在的问题好像不是你们可不可以信任我，而是我…”

佩姬卡特发现自己说到这里却有些不好说下去了，人家明明有着巨大的优势，却仍然把手中最大的筹码还给了自己，这还有什么不好信任的？

“卡特女士，我一开始不信任你所以留下了保险，现在我信任你了把东西还给了你，而促成这个改变的，是我们的相处和观察，你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

“一个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一个人的心里面的想法哪怕是再龌龊，只要没做坏事他就是好人，一个人的心地再善良只要做了坏事，那就是个坏人。所以一个人的好坏不在其心，而在其行！”

“现在我把东西还给你了，你没有什么把柄在我手中了。所以，已经完全自由了的你，并不需要现在就纠结我是否可以信任，你可以在接下来用你那双无比清晰的眼睛，看看我们到底是怎么做的，然后再作出判断。”

“那…我拭目以待吧。”佩姬卡特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对方并没有用花言巧语想要瓦解自己心中的怀疑，而是让自己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这是一个非常公允的做法了。

“嗯，那你可得睁大眼睛看。”埃文森哼笑了一下“现在裂隙已经稳定了下来，传送门也已经打开了，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我这里帮忙，把队长一个人扔在家里，你要是再不回去看看，说不定你那个小侄女就要上位了。”

“咳咳…”说到这里佩姬卡特猛咳几声，她这一点都不怀疑美国队长对自己的感情，也不怀疑她对自己的忠诚，但是这心里面是忠诚的，可是身体上有时候就没那么老实了。

“或者，你现在想留下来看看我们是怎么打造恶魔的？”埃文森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