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乔，那滴眼泪是你的，你能不能感受到它的位置？”

小乔点头：“自然可以。”

我眼睛一亮，道：“好！你带我过去。我隐身进入，取走之后，逃遁千里，神不知鬼不觉，蛇婆不可能知道。”

小乔说：“大人，恕小女子难以从命。”

我皱起眉头，顿了顿：“你要知道，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小乔一挺，道：“大人，小女子不是傻子，我已经跳出了煞的境界，不被凶煞之气所控制，心中更加清灵。我知道大人要对付蛇婆，不容易，但要杀我，却轻而易举。我还知道大人手段通天，此时实力低下，但早晚有一天，能够睥睨三界。我还知道，大人心肠不坏，从救雨儿这件事，就能知道。一叶知秋，大人未必慈悲，却心里有杆秤……”

我瞥了一眼小乔，心中冷笑，自以为是，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她一个外人，简直一派胡言。

小乔接着道：“最重要的是，大人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一身气质天成，如此俊朗帅气的人，再坏，能坏到哪去呢？”

哎呦呦……

这妹子怎么竟是说大实话。小乔可真是冰雪聪明，可真是眼光独到……

不过咱不能骄傲对不对？帅，而从不炫耀，这就是修养气质。

我一脸严肃，道：“小乔，噤声！说什么大实话？咱们都是修行者，颜值就那么重要吗？”

白晶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绊倒在地上。

雨儿楞了一下，噗嗤一声捂着嘴笑起来。

小乔深吸一口气：“所以，小女子斗胆像大人求个情。求大人收留！”

我一怔：“你说什么？”

小乔：“大人点头，愿意收留我，今日之后，我便于雨儿一样，跟在大人身边，当牛做马，做个丫鬟，大人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会带着大人，即便是拼命，也要找到痴情泪下落所在。大人不点头，那么请大人杀了我吧。”

我去！

这都是什么事？

我：“小乔，你确定知道自己说什么？”

小乔躬身：“小女子知道。”

我沉吟不语，眯着眼睛打量她。

小乔一脸平静决绝：“我知道大人在担心什么，你我素未谋面，从无瓜葛，准确来说，甚至还有私怨，但所谓的私怨，都是微不足道。女鬼清泪，对我来说，一无用处。身为痴情煞，在流出那滴痴情泪的时候，就等同于破开了煞的桎梏，就了悟了过往十世的一切阴谋，就抛去了所有的一切前世夙愿，以后，我的修炼速度，将会迅速无比。你要痴情泪，我双手奉上。小女子不敢隐瞒大人，我跟着你，是仰仗大人能够保我性命。方圆八十万里鬼蜮，十七座鬼城，蛇婆为阎罗殿里亲派下来的平安候，等同于京官在外，权柄滔天，修为更是比一般的侯爵要厉害几分。寻常侯爵，最多也只是真仙，而她，却是金仙境界。”

她顿了顿，接着道：“如今，宇文一家灭绝，这消息会飞快传到蛇婆耳中。周围十七城，将会寸步难行，只有跟着大人，我才有机会逃出去。”

我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