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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了许多哥特式的建筑,更是经过了那酷似凯旋门的和平拱门。1
夫妻两人一路上并没有进行过多的交流,反倒是小艾尔伯特在柯克怀里扭来扭去,看着四周的风景。
由于受到了文艺复兴的影响,就连警局都是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建筑。
华美而优雅,但却同时透露出了丝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黑色和白色混搭的建筑主基调,显得这一座建筑仿佛是吞人的野兽。
威斯克带领着赫尔曼一行人到一个独立的小房间里坐下。
房间内部的空间狭小,坐在里面似乎会让人透不过气来。
房间中间放着一张四方桌,桌上放着一个制作粗陋的油灯。
油灯的灯光忽明忽暗,给人一种不安的压抑感,显然在这样的环境下你不会得到一杯香浓的咖啡。
威斯克指派两名警员搬来了额外的椅子,并自己坐在了夫妻两人的对面。
小艾尔伯特似乎对这样的环境感到了不太舒服,窝在了柯克的怀中。
他圆滚滚的双眼偷偷瞄着凶神恶煞的威斯克。
威斯克从抽屉中取出了一些画像,并递到了柯克的面前。
“看看这一位女士你是否认识?”
画像是莉莲夫人,虽然与见面时的穿着不同,但五官和轮廓画的相当精致。
柯克点了点头,并主动说道,
“我见过她,她应该是商品店的莉莲夫人。
前面赫尔曼曾说我们打算主动来找你们的原因,是因为我回去后细想,我觉得莉莲夫人的精神状态并不太正常。
难道今天的事情与莉莲夫人有关吗?”
柯克伪装着自己丝毫不知道莉莲夫人已经去世的消息,并且主动将问题抛给了威斯克。
威斯克让年轻警官在本子上记录着柯克说的话,并快速地说道,
“莉莲夫人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店里,而你是她最后一个顾客。”
威斯克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身,
“说!外乡人!你为什么要对莉莲夫人下此毒手!”
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坏了小艾尔伯特,小艾尔伯特哗的一声哭了起来。
柯克连忙安慰,轻轻拍打着小艾尔伯特,并幽怨地看了威斯克一眼,
“我刚来到这一座城市,昨天去购物的时候还带着孩子,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又为何会去杀害一个商店的老板娘?
威斯克警官,我们只是来做一个好意的提醒而已。”
威斯克显然对柯克的话并不买账,他将自己的身体前倾,并几乎贴到了柯克的面前。
“外乡人!说出所有你知道的事,我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或者母亲而下不去手,你明白吗?”
面对威斯克的威胁,赫尔曼对此不悦地说道,
“威斯克警官,你这似乎不太合规矩。”
“规矩?进了这一扇门,我就是规矩!”
威斯克猖狂地说道。
面对目中无人的威斯克,赫尔曼明白这一位并不是讲道理的人。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尤金的身上了,自己来陪同只是作为柯克的一份保障。
威斯克又拿出了一叠莉莲夫人现场的素描拍到了桌上,
“看看这个可怜的女人!她的死因是匕首刺伤,那一柄匕首是你带来的!
米兰这座城里没有这种邪恶的东西!
米兰是一座智慧之神眷顾的城市!”
威斯克的眼中出现了令人觉得惊恐的狂热崇拜,同时脸上表现出了对那柄匕首的怨恨。
这一切都是赫尔曼两人不能理解的。
“威斯克先生,请您冷静,据我所知,那是莉莲夫人前夫留给她的遗物。
她一直珍惜着这一柄匕首,而单独为这一柄匕首做了一个展柜。
你大可以去她的商品店里去看看。”
柯克解释道。
从威斯克的话里,柯克明白了一个信息:这一柄匕首似乎是一种不祥之物的象征,于是便要撇清楚自己与这一柄匕首之间的关系。
威斯克将胸前的纹章拿了下来,并拍在了桌上,
“以智慧之神的名义,我认为你有罪。”
银质的纹章突然闪耀着奇异的光,一些银白色的锁链出现了在柯克的身边。
赫尔曼眼中充满了惊慌,伸出了手想要去撕扯这些突如其来的锁链。
赫尔曼触碰到锁链的时候,便马上发出了闷哼,那些银白色的锁链宛如烧红的烙铁。
柯克第一反应抱紧了小艾尔伯特,并蜷缩起了身体,闭上了眼。
她同样害怕这些锁链,但小艾尔伯特却主动地伸出了小手在锁链上摸了一下。
柯克还没来得及反应,小艾尔伯特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锁链上。
他并不惧怕这些判罪的枷锁。
这些锁链在他的触碰下变成了光而消散了在空中,威斯克身后的两名警员都惊呆了。
自从威斯克掌握着星际智慧教团中的锁链秘术,他的性格变得无比残暴。
这一招一出就没有人能支撑超过三分钟便跪地求饶,交代出了所有事,就连自己特殊的癖好和坏习惯都会说出来。
这也变成了警局中约定俗成的“额外环节”。
无往不利的锁链居然会主动退散,就连施术者威斯克都没有想到。
在锁链消散的瞬间,威斯克哇得喷了一口血。
黑色的血液落在了四方桌上,令那些莉莲夫人的画显得更为邪异。
威斯克在秘术反噬的瞬间看到了世间的大恐怖,他瘫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道,
“银之匙。银之匙。”
随后发了狂般喊道,
“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
在众人眼中,威斯克将自己的脑袋不断地撞向了铁质的四方桌上。
哪怕撞得血肉模糊,却依然喊着,
“我错了!放过我!”
坐在身后的警员赶忙稳住了威斯克的身体,但他仍然势不可挡地用力撞着金属的四方桌。
平整的四方桌面上已经被威斯克撞出了凹陷。
两名警员架住了威斯克的两肋,并企图停下他的动作。
赫尔曼捂住了柯克的双眼,自己目瞪口呆地看到了威斯克接下来的变化。
威斯克停下了哭喊,张开了嘴巴。
嘴中的舌头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拔了出来,越扯越长,直到齐根断裂。
大量黑色的鲜血从威斯克口中像喷泉一样喷洒到了两名警员的身上。
隐隐约约间,赫尔曼听见了一句,
“哼,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