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
信不信老子用刀切了你的手指剁成肉馅做成你妈妈最爱吃的肉饼子?”
一群乌合之众随后便活动了起来。
在街角处的一个天台上,露依莎十分埋怨地说了一句,
“该死的罗兹,人家最不喜欢燧发枪的火药味。”
随后便收起了枪背到了身后,从天台上一跃而下,跳到了罗兹的身边。
“计划成功了?”
露依莎问道。
“在我看来是的,但这只是第一步。
不错的开端,不是吗?”
罗兹摊了摊手。
此时那个站街女郎已经像一只被吓坏的小兔子一样瑟瑟发抖,再也没有那种成熟大姐头的威风派头。
“这几天里做不了生意我们根本活不下去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站街女郎脸上的妆随着泪珠的滚落化了,让她本来就不是很好看的脸变得更加难看。
虽然她说着可怜兮兮的话,但却无法引起罗兹的同情心。
“我们只是在保护你们。”
露依莎叹了一口气说道。
“但是我们有乔纳他们一帮子人保护啊,这是我们的生活。”
站街女郎抱怨道。
“你知道人性中最脆弱的是什么吗?那就是固有的价值观。
在绝对的利益和威胁面前,这一切都会崩溃。
今天疯狗乔纳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为我奔走,明天另外一个比我更强的人出现,你们的下场是什么?”
罗兹一边等着疯狗乔纳等人的到来,一边对着单纯的站街女郎说道。
“罗兹,你说的太多了。”
露依莎提醒道。
“我只是感慨而已。
这个社会从来都不是公平的,人吃人的世界,不过如此。”
罗兹从怀里掏出了一根从来没有抽过的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但我们这些可怜人也需要生活费啊。”
站街女郎低声地抱怨道。
自从她看到了罗兹怀里那厚厚一叠的黄金马克,就财迷心窍地一直想着要盘算如何可以从罗兹手里敲来这笔钱。
露依莎单纯地将眼神投向了罗兹,而罗兹摇了摇头。
“看到她手臂上的针孔了吗?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人会逼良为娼,但这只是少数。
大多数的不过只是自甘堕落的而已。
今天倘若我慷慨施舍了二十马克,你认为她会怎么利用这一笔钱?
存起来买粮食?
那都是屁话,你知道的。
她只会买更多的药品来满足自己空虚的精神世界。
这就是该死的现实。”
罗兹轻声地在露依莎耳边说道。
这几句话宛如一声钟鸣般的巨响打在了露依莎的心上,一向单纯的露依莎涉世未深,对这个世界一直抱有美好的幻想。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还要大费周章来救她们?”
露依莎不解地问道。
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疑虑。
“首先,我不是要救他们,而是在救自己。
我以为你会明白,刚刚我在会议上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懂了。
黄衣集团的这一个飨宴是一个有规律性和连续性的祭祀模式,但他们的祭祀并不是为了像古代人求雨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能够让这群不守规矩的疯子大费周章去做的这一件事,肯定是有一个终极目的。
我强烈怀疑,飨宴的本质是一场召唤仪式。”
罗兹向露依莎解释道。
“召唤仪式?我不太懂。”
露依莎耿直地回答道。
“当然你不懂,你没有足够的神秘学知识自然是不会懂的。
黄衣之王哈斯塔,万一祂的真身降临,你觉得人类在祂的面前是什么?
蝼蚁都不如的存在。
到时候,能活下来的也许真的只有疯子了。
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还不知道这一场飨宴目前为止举办了几次,还需要几次就能够成功。
从本质上来说,穆尼黑音乐节的这一次行动就是一场豪赌。”
罗兹烦躁地抽了一口烟,并丢在了地上。
点燃的烟头沾染上了地上的污水,飘起了一缕烟后便熄灭了。
不远处传来了踢踢踏踏的马蹄声,罗兹抬起了头。
“马车来了。我们过去吧。”
两人走到了停靠在路边的马车前,与坐在马车前方的莱纳打了一声招呼。
“嘿,莱纳,哪里找来的这大宝贝?”
罗兹问道。
“宰相。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并愿意取出一些物资和人手。
这辆马车能一次性带走五十人,足足八匹骏马才能拖动它。”
莱纳回答道。
“宰相愿意帮忙实在是太好了。”
露依莎说道。
“非但是这些,我们接到了人,会送到第三军去。
那边有火力十足的军队和足够的生活空间,起码比暴露我们的地下总部要好。”
莱纳为罗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先前罗兹一直没有想到如何可以妥善处理带来的人群,这显然是宰相想出来的好点子。
“看来我们调查局又欠了宰相好大一个人情,鬼知道穆尼黑日报会怎么报道这件事。”
罗兹无奈地说道。
“穆尼黑日报怎么报道都与我们无关,宰相会抗下这一件事的。”
莱纳若有所思地说道。
“只希望不要发生我所想的就好了。”
罗兹说完后饱有深意地与莱纳对视了一眼。
莱纳并没有做声,而是默默地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低声地念诵着圣光的祷告。
“希望我不要成为罪人。”
罗兹见状,喃喃自语道。
天空中下起了纷纷小雨,洒落在地面上。
距离穆尼黑音乐节,还剩下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