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缆桥!缆桥!把缆桥放下来!”
胡佛一路小跑着,便顺着缆桥一路登上了这艘大船。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
老鼠看到了胡佛背上的乔布特朗,情急地问道。
一路的冒险令这两人建立起了不一般的友谊,此时老鼠的关心是真实的。
乔特布朗轻轻摆了摆手,咳嗽了两声,
“咳咳,去找船医,还有让保罗准备开船。
顺便跟保罗说一声,假如罗伯教授在船上,让他来见我。”
说罢便昏睡了过去。
双眼闭合之前,他看到了柏莎和老鼠两人惊慌的眼神。
————
“我要一针抑肽酶,还要十号手术刀!”
船医和罗伯教授两人神色凝重地在临时清理出来的手术台上为乔特布朗进行抢救。
因为多次的受伤,他的身体已经几乎到达了极限,能够驱动他仍然可以活动的,纯粹是意志力的作用。
胸口断裂了三根肋骨,幸好只是断裂而不是插到了肺部,否则的话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经过了这么一场外科手术,主刀的罗伯教授和船医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现在的乔布特朗生命迹象已经稳定,但腿部的伤势却比较麻烦。
虽然没有伤及动脉,却伤到了腿上的跟腱,而任何程度的断裂都意味着长时间的痛苦和愈合,甚至在愈合后也未必能够恢复先前的运动能力。
这个消息罗伯教授不知该如何去告诉乔布特朗。
“嘿,伙计,你可能以后出门要靠轮椅了!”
这样不带脑子的说法自然是不现实的。
柏莎一家人在库克罗普斯号起航前已经下船。
他们一家受到了乔布特朗的恩惠,但家业仍在这座冰岛上。
胡佛从酒窖里搬来了一些陈年的佳酿,而柏莎则是亲自做了一些吃食给乔布特朗作为感谢,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封简单的信件。
信件的内容没有繁琐冗长的文字和煽情的诗句,而是由尼尔亲自画出来的一副画。
画面中尼尔带着快乐的微笑牵着自己的父母,站在了冰焰酒吧的门边上,望者缓缓远去的船挥着手。
而同时尼尔附上了自己脖子上的家传护身符,放在了这封信中。
无声的感谢,便是这个小朋友能够做到的温暖。
乔布特朗醒来看到后,想必会很欣慰。
对于尼尔和其他孩子们身上的遭遇,都是令人怜惜的。
胡佛没有多问,而是将尼尔当成了一个大人一样来对待,给了他足够的空间和隐私。
而老鼠则是将乔布特朗给他的报酬给了同乡,让同乡的伙伴将这些冰岛克朗和一封信带给了老母亲;他决定要暂时留在这艘船上,追随这个有魅力的男人,去闯荡一下这个对他而言熟悉却陌生的世界。
“妈妈,
我决定要出去闯荡一下。
在这座岛上我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很有智慧。
追随他是我目前来说最大胆的选择,但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过往的胡闹是因为挫折,因为不成熟;
我做了许多的错事,但我不后悔。
现在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并且支持我的决定。
我会带着荣耀归来。
我决定了。
我会走出父亲和兄长的阴霾,我会走出过往的苦痛,我会成长为一个你能够替我骄傲的男人。
这些冰岛克朗应该足以你生活好长一段时间了,等我回来。
爱你的老鼠(划掉)
哥伦比亚。”
————
“你醒了,运气挺好,胸前缝了十五针,腿上八针。”
罗伯教授端着茶杯,看着在病床上悠悠醒来的乔特布朗说道。
“嘿,很久不见。”
乔布特朗企图撑起身子,而罗伯教授则是一把将他按住。
“你现在要休息,而不是逞能。
大难不死就不错了,你要是继续这么折腾自己,你将会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不能再站起来。”
罗伯教授翻了一下白眼,并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有水吗?我想喝点。”
乔布特朗闻言后便无奈地说道。
“喝是不能给你喝的,只能给你润润嘴唇。
当动完手术,你就老老实实躺个两天再说。”
罗伯教授说罢,便站起身来,用棉签沾了点水,随后在乔特布朗的嘴唇上轻轻点了几下。
“你之前大量失血,我们给你挂着生理盐水,里面就有糖分和你需要的营养剂。
现在吗啡的作用还残留着,待会儿要是疼得忍不住,最多只能再给你十毫克的剂量。”
乔布特朗看着罗伯教授的两个大眼圈,便知道罗伯教授一夜未眠。
“谢谢。”
罗伯教授摆了摆手,
“得了吧,回头好好跟我交代一下你这次都有啥大冒险。
现在先休息吧。”
说罢,罗伯教授便转身准备走出去。
“等下,希芙知道么?老鼠走了么?”
乔布特朗虚弱地问道。
罗伯教授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房门。
此时希芙和老鼠两人已经站在了房门口,他们在门口搬了两张椅子,一直在外头等着。
看到了乔特布朗急救后那副垂死的模样,希芙便成了一个泪人。
她走进了房间,握住了乔特布朗的手。
一声不发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而老鼠则是挠了挠头。
“大人,我自做主意留下来,以后多多关照。”
乔特布朗没好气地翻下白眼,
“老鼠你留都留下来了,难不成还能丢你到海里去么?”
“咳咳,从今天起,请大人喊我的本名!我是哥伦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