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喜气结,发狠道:“你们不用笑我!看你们能如何逃出去!”
胡颜突然动手,那动作快若闪电。手指在某护卫的手腕上一划,直接夺得一把大刀在手,用手指在上面弹了弹,赞道:“钢口不错。”看向潘夫人,“我们就来试试看,是这钢口锋利,还是潘夫人的脖子够硬!”
胡颜一出手,便令众人一惊。护卫们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是弱质女流不但出手狠辣,且武功不熟。护卫们立刻严阵以待,护在了潘夫人的身前。
胡颜再次举刀的动作微微一滞,心中暗道不好,这该死的僵死血冷之症就像一个黑心肝的潜伏者,只待她稍一运功,便会冒出来,死死拖住她的后腿,当真是可恶至极!
不过,尽管如此,这些普通护卫也不是她的对手。
胡颜正待动手,地面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地面塌了下去,一颗人头冒了出来。那人没想到,这小小的地牢里竟挤满了人,他想将头缩回去,却又觉得如此行径太过小气,于是眼巴巴地望着封云起。来人正是十九骑中的一人,无风。
无风见封云起没有责怪之意,便在洞口里掏了掏,拎出一只食盒,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土,探身递给封云起,笑露一口小白牙,道:“主子,给您送饭。”
封云起接过那食盒,掀开盒盖,一阵饭香扑鼻而来。
无风又在洞里掏了掏,拎出一坛好酒,递给封云起,笑容格外讨喜:“主子,酒。”
封云起接过酒,拍开酒封,一阵陈年佳酿的清冽香味弥漫开来。
胡颜看向封云起……手中的酒,封云起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望向胡颜,唇角染笑,道:“有酒有菜,共饮一杯无?”
胡颜对封云起已经无男女之情,却对美酒垂涎三尺,当即点头道:“同饮!”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封云起身旁,拎过那坛酒,仰头便要灌下。
封云起拦住胡颜,递给她一只鸡腿,难得地柔声道:“先垫垫肚子,喝酒伤胃。”
胡颜接过鸡腿,送到口中咬下一块肉,然后灌下一口酒,香得眯起了眼睛,禁不住赞了声:“好!”
封云起望向胡颜的眸光里侵染了宠溺之色,端得是十分醉人。他取过胡颜手中的酒坛子,仰头灌入一口,也赞了声:“好酒!”垂眸看向无风,眼神中带上了褒奖之意。
无风难得被封云起夸奖,喜不自禁,又开始在洞里掏东西、被子、褥子、方枕、水袋、盆……一应俱全。
曲南一的脸黑了。这是地牢吗?再挂上一个帐子,都赶上客栈上房了!
胡颜将咬了几口的鸡腿,塞进曲南一的口中,道:“曲大人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先吃口鸡腿垫垫肚子。”
曲南一发誓,他从未吃过如何美味的鸡腿。那可是……沾了胡颜口水的鸡腿啊!
曲南一咀嚼着鸡腿肉,,美得都快出仙了,却非要做出一脸哀痛的表情,实在是为难死曲大人了。
胡颜喂了曲南一两口鸡腿肉后,又将鸡腿塞进自己口中咀嚼着,那份自然,就好像她与曲南一早已相濡以沫,不分彼此。
封云起的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起来。他发现,她在胡颜眼中,似乎成为了路人。因为不在乎,所以可以随意以待;因为在乎,所以不想曲南一饿肚子。他,终究是输了吗?
潘夫人再次疑惑地望向封云起,她是真的觉得,那个男人有几分熟悉,却一时间想不出到底子在哪里见过。
无风掏出那些东西后,从坑洞里爬出来,对封云起抱拳道:“主子,这里人多嘈杂,需要属下等人清场吗?”
曲南一彻底怒了!你当这是你家宅子呢?还人多嘈杂?还清场?!只是,不待他开口,潘府的一名护卫便突然上前一步,十分客气地询问道:“不知阁下可是风校尉?”
无风转头看了那护卫一眼,直接打哈哈道:“认错人了,什么风校尉?”
那名护卫却是虎躯一震,眼中精光大亮,抱拳道:“风校尉!果然是你!属下山娃子呀!”说着,两眼泛起水光,上前两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噗通一个单膝跪地,颤声道,“山娃子被您救了一命,一直无以为报,大将军辞世后,您也随之弃甲归田,属下到处寻……”说到此处,他突然打住,猛然抬头看向封云起,一脸的不可置信!就仿佛……白天见了鬼,哦哦,不,错了, 是看见了天神。能让风校尉誓死效忠的主子,能有谁?!护卫发现,他好像不能呼吸了。一颗心因跳动得太过猛烈,都快蹦出了喉咙\u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