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怒不可遏,又急火攻心,竟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花青阿和曲南一一同急声道:“阿颜?!”
封云起急忙奔到床边,喊道:“兽兽?!”
三个人,五只手,同时伸出,去推胡颜。
胡颜不醒。
三个人,三只手,同时探向胡颜的脉搏,就仿佛各个儿都是老大夫,能号脉一般。
花青染伸着手,看向封云起和曲南一。
封云起和曲南一讪讪地收回手。
花青染诊脉过后,给出四个字:“急火攻心。”
花青染和封云起一同看向曲南一,最后将视线一同落在曲南一攥着血龙鳞的那只手上。
曲南一随着二人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血龙鳞。
花青染直接道:“你是故意的!”
曲南一不语,只是看着那血龙鳞。
花青染怒道:“笑面虎!你可知阿颜为了让你活命,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之痛,你却……”
曲南一手中的血龙鳞终于吸饱血,发出阵阵红光,竟然慢慢变成了血红色!就好像枯木又逢春,这片血龙鳞,又活了!有了生命!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曲南一眯眼道:“这是……祭品。”
封云起回过神,思忖道:“所以,你刻意划破手指,让血染了上去?”
曲南一反问:“你是如何看出来我是刻意的?没准儿,我只是不小心。”
封云起道:“一开始,谁都以为你是不小心,就连兽兽,怕也是如此想的。但是,谁被利器割破了手指,非但不扔掉利器,反而将其继续攥在手中,让血去浸泡它?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另有图谋。显然,你是后者。”
曲南一勾唇一笑,道:“此事,口说无凭,我不会承认。”显然,这是认了,但却摆明了告诉封云起和花青染,他在胡颜面前,是不会承认的。
花青染伸手接过那只血红色的血龙鳞,细细打量着,道:“这东西怎么那么像龙鳞呢?”
封云起也够过去看了几眼,啧啧称其道:“这鬼东西染了血后,竟然将血吸了进去,外表不留一滴。透过光,看纹路,里面竟好似有血在缓缓流动,好生神器!”问花青染,“花老道,你确定这是龙鳞?”
其实,花青染特别厌恶别人叫他花老道,但封云起和曲南一就像刻意的,闲来无事,一开口就是一个花老道,令他厌恶之余,也不好多说什么。他若再次纠正,他们一准儿叫得更频繁。原先,就曲南一一个人没脸没皮,现在的封云起,竟也变得没脸没皮,实在让人头痛。
花青染沉着脸,道:“我没见过,却听师傅提起过。师傅说,盘古开天地之初,天地间皆是灵气。那时有龙有凤凰,还有独角兽。后来,世间浊气越发不堪,这些圣物便飞往仙山,远离了人间。师傅说,有条浑身艳红的血龙爱上了一位凡尘女子,而这位凡尘女子却只想与一名凡人厮守到老。红龙在离去前,拔下一片鳞,送给了她。”掂了掂手中的血龙鳞,“不知,这片鳞,是不是传说中的血龙鳞?嘶……”他没想到血龙鳞竟会如此锋利,一不小心,竟划伤了手心。
花青染看了看手指上的伤口。那伤口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子灼热之气,直达心里。幸好这伤口不大,若是伤口深些,这股灼热之气怕是会烧伤经脉。
曲南一斜眼看着花青染,道:“你下手晚了。”他已经让血龙鳞滴血认主,就算花老道割掉手指都没用。
花青染回了句:“没你那么多心眼!”随即,凉凉地道,“你可能不知,若阿颜需要此物进行祭祀,你这位主人,也必须献上生命。
曲南一嗤笑一声,夺回血龙鳞。心中有些忐忑,却知这血龙鳞对胡颜到底又何作用。但若真如花青染所言,她要用此物祭祀,就必须杀了自己的话……那只能说明,她要做得是一件不可不做的大事,他死又何妨!?
曲南一想通后,寻了快帕子,包裹住手指,看向胡颜,勾唇一笑,柔声道:“你为我急火攻心,我又怎会为难你?但凡你有所需,我又怎么惜命不给?”伸手,在胡颜额头上轻轻一弹。
花青染与封云起的眼睛落在胡颜的脑门上,恨不得将曲南一弹过的地方瞪出几个窟窿。
花青染不悦道:“她本就病着,你下手又没个轻重,万一把她弹傻了怎么办?”
曲南一挑眉道:“放心,就算她比你还傻,我也要她。”
这话…… 太磕碜人了吧?
花青染想起胡颜骂他的话,眉头微皱,沉吟不语。
曲南一感慨道:“美男子就是不一样,皱眉也怪好看的。”
花青染直白道:“我虽比你俊美,但却不如你油嘴滑舌会哄女子开心。”
封云起道:“风月场中打滚的人,自然会哄女子开心。也只有那些傻不拉几的女子,还会被哄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
曲南一垂眸看相胡颜,眸光缱绻潋滟,悠悠道:“所有的经历,都是为了这一生的偶遇。诸位,此事是羡慕嫉妒不来的。”
封云起和花青染同时黑了脸。
曲南一笑得心满意足。
诡异的气氛下,曲南一、花青染和封云起,一起吃了饭。并没有因这饭是红袖送来的便扔出去喂狗。
别看昨晚是因为红袖的提醒才令众人免去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浩劫,但她到底意欲何为,谁也不知道,莫不如装作不知,暗中观察,伺机而动的好。
饭后,曲南一问花青染昨晚发生了何事。
花青染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曲南一。
曲南一冲着封云起和花青染抱了抱拳。
按理说,若是知道眼前的封云起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曲南一应该万分感激才是。可偏偏,救他的是封云起。这其中滋味,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