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垂有山,名虚无地白云山,此山在世人不可探查之地,无人知晓进入这座山的方法道路,此刻,就在云雾缭绕的山尖上,有这么一座道观,一水的茅草屋,从道观前门一直到后山,破破烂烂的,让人怀疑这里是否能住人。
就在道观正中,有一座还想点样子的茅草屋,屋前破木门斜开着,正对一个小小的庭院,庭院正中有一把椅子,椅子前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一个茶壶,正在汩汩的冒着白烟,有两个杯子摆在桌上,一老一小眼巴巴的看着正在冒烟的茶壶。
“好了没,你的这破茶叶怎么煮这么久,”“心急什么,你等不及你先走啊,”“我才不走呢,什么好处你都占了,”“好了好了,煮好了,香啊,我的虚无地白毫银尖,”说完,老者拿起茶壶,开始倒茶,两杯正好,不多不少。
两人安静的喝完了这杯茶,老者把茶杯放下,“桃武啊,昨天你也感觉到了吧,”“嗯,感觉到了,那又怎样,先说好,不能再那我做苦力,上次听了你的话,吃了一嘴乱七八糟的东西,害的我拉了好几天肚子,我再也不信你了。”
“别啊,你可知道这次可不同于上次,这次是阎摩出世,天地间又开始血流成河了,倘若你能趁着诛这个魔头尚且年幼,将其诛杀,天大的功德降于你身,不朽之路指日可待亦。”
“说的轻巧,这场功德我不要了,都让给你行吧,说的真容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敢说我们花上五十年也找不到这个魔头的影子,倘若给他五十年,五十年后你还能拿他怎么办,这破事我可不想参与,这分明是天地降下的杀劫,躲都来不及,你还往前凑,老头你脑子没坏掉吧。”
“正因为我知道这是天发杀机,地涌煞气,我才有此一说,可怜这天地下这些无辜的凡人,他们招谁惹谁了,偏偏在还不明白时就死于非命,何其不公啊。”
“别发你的那些感慨了,我都听烦了,整天就会在上上嘚啵嘚,你到是下山啊,”说完这个桃武躺在椅子上就开始假寐,这时老者突然起身,“走,我们下山,”一句话惊得这桃武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真的,你这老头没糊涂吧,不怕天劫劈你啊。”
“在山中躲劫千余载,到头来还不是要面对,伸头缩头不过一刀,怕他作甚,走,下山,咱们去会会那个阎摩子度是何许人也,”“哎呀,难得你这个胆小鬼硬气一回啊,小爷我陪你去,”说着两人飞身而起,化成两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再说这个小天地里,三人苦苦等候,阎摩子度终于停下了所有行动,血雨也停了下来,这个漂亮的庭院已经被腐蚀的破破烂烂了,见石台上的阎摩闭上了眼睛,三人心里着急,“这要是他闭关百年,我们怎么办,走还是不走,”三人心里害怕,生怕自己的小动作把阎摩子度惹毛了。
正在担心,那个阎摩子度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别怕,既然本我有命,这次我肯定不会杀你们,一会儿就跟我走,以后再外面别被我碰到,特别是那个小白脸,我下次见你必杀之。”
一番话说得晓天莫名其妙,但形势所迫,不敢还嘴,静等人家领路,终于,阎摩子度起身了,从石台走下,就往门口走去,“跟着,掉队了可就永世被困于此地,”三人不敢怠慢,赶紧跟着往前走。
这所宅子不大,有三进,和尚在最里面这一进,阎摩子度带着他们穿过两道门后,就来到了大门口,木质的大门看着并无什么太大不同,但等阎摩子度把门打开,三人都傻了,门前的情景竟然不是自己熟悉的样子。
大门一开,外面的景象着实吓了三人一跳,昏暗的天地中,到处是鬼怪,到处是枯骨,到处是哭泣声怪笑声,这里不是东极大陆,这里分明就是地下九渊中的某一渊,越猿脱口而出,“怒渊。”
“哟,你小子见识挺广的,你以前来过,”越猿赶紧说道,“哪里会来过,我只是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说怒渊有种特别的树木,叫做黑鳞青铜古树,此树只在怒渊生长,吸收无尽的怨恨,怒火,是锻造一种道兵的原料,不想这次竟然亲眼见到,这些树跟书上的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