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过犹不及,我们要是做的太过头,让他们警觉到反而不美,不如就这样吧,顺其自然,反正在咱们的地界,他们就如掉入泥沼中的凶兽,轻易施展不开,我们要做的就是按照计划行事,不要犯错误。”
“可探明奉天和东极余孽的底细,他们这次来了多少人,”“回陛下,这个只有一个笼统的数据,他们怕是来人不少,至于为何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现身,很可能是有大动作,我们不得不防啊。”
“防是肯定要防的,但总得有个切入点,既然这两只老鼠的行踪不好探查,那么就从侧面着手,多派些人去收集一下大泽和焚天的情报,这次阵仗这么大,他们肯定会参与其中,至于他们是提供帮助还是会亲自动手,这很难揣测,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姿态摆好,让他们投鼠忌器,有一个人被吓的退缩,我们就少了一丝威胁。”
“决战的时刻还不到,他们很清楚,要动手也是在暗处,多半会和奉天还有一些魔道势力联手,虽然我们现在不怕他们,但被咬上一下也疼,角力永远是先从脑子开始,要多动脑少动手,不要一味的蛮干,”“是,谨尊陛下教诲。”
皇帝跟这几个密探头子好一阵的交谈,了解了外面的情况,也把今后要做的给他们详细的说了一番,一番嘱托后,让这些人下去各自忙碌,月华晟屏避左右,独自一人在屋里静静沉思。
这时有人说道,“陛下在想什么呢,可是这几日皇城的情况让陛下担忧了,”月华晟抬头一看,“是心烛啊,你怎么来了,天师宫里现在不是很忙吗。”
白心烛拉了一把椅子做到月华晟的面前,“忙,当然忙,但人总要休息一下不成,”“原来是偷懒来着,你的那些这长老要是不见你,不定会急成什么样子,”“管他们呢,都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了,还非得每件事都要来问我,我是真烦了,今天趁机逃了出来,想找陛下讨杯酒喝,不知陛下可有这个心情。”
“想喝酒,我也正想喝几杯,你等会,我命御厨做一桌酒菜来,我们边喝边聊,”说完月华晟把一名宫女叫来,让她传话到御膳房,让那里快些准备一桌酒菜,宫女正要下去,白心烛说道,“不知御膳房可有烤玉米,给我来两个。”
月华晟一听很是奇怪,“多久没有听到这个东西了,我们那次在人家地里偷玉米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回想起来,怕是有七十年了,”“是啊,七十年,我变成一个耄耋老翁,而你则成为得道的大能,世事难料啊,原本是我想修仙来着,没成想,你一个想当大将军驰骋沙场的少年,则成了一个修士。”
“哈哈,陛下还记得以前的事,那次我们偷偷藏进一辆车里,被带着走了上百里,那时我们出来时可是什么也没带,我就说去偷些盘缠好回家,而你就是不让,最后饿的没办法,不还是跟着我偷吃的喝的,那次我们偷了七个玉米,烤的半生不熟的,你吃的快,吃了四个半,我吃了两个半。”
“是啊,一晃这么多年,你被老爷子逼着修道的样子我还记得,当时他老人家说我不合适修道,我还不信,最后真的是我连天地元气都感应不到,而你,年纪轻轻就已是元神巅峰,不公平啊。”
“哪有公平的事,我虽长生,但终年常伴孤灯,你贵为帝王,一生享尽荣华富贵,不能修道又怎样,那些个元神真人不照样来拜你,说实话,我可是嫉妒你。”
“是啊,我虽不能长生,但此生却能叱咤这世间,还有什么遗憾的,只是不能看到心烛飞升九天的那一刻,倒是有些不甘,”“飞升九天,谈何容易,那通天府就是悬在所有修士头上的一座大山,不知我这一生能等到那一刻不能,”“能,怎么不能,说不定我还能看到一场仙凡大战。”
“陛下难道也想领兵攻上九天,”“这根本就不可能,当年仙凡之战,此间大陆之上死伤无数,到了现在也没有兴盛起来,被一个小小的天仙弄的灰头土脸的,真是晦气,”“陛下,人家虽是一个小小的天仙,但出身显赫,要不怎能在我们这里建起通天府,还不是九天之主跟他所在的势力妥协的结果,饶此间大陆一命,可统御此间大陆万万载。”
“万万载,让我们这里无数的天才老死于此,可恨,此仇不共戴天,”“真不知那个势力是谁人组织,竟然能网罗四大陆上的元婴为其奔走,陛下可有接触过这个组织,”“有过一次,那次跟老祖一起见了一个人,黑袍红假面,气势如海,和老祖不相上下,但这只是人家的一位外事长老,可见人家内部的能量之大,要不怎敢轻言向天宣战。”
“是啊,也只有这般力量,才能撼动那通天府,”正聊着,有宦官禀报说酒菜已经做好,是不是现在传上来,“就现在,心烛兄,我们边喝边聊,”有宫女依次而来,端着香气扑鼻的佳肴,一张桌子放的慢慢的,最后放下一壶老酒,两人把宫女侍从打发出去,继续聊。
白心烛就说道,“说人家准备决战天仙那是真能耐,但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陛下,我看您每天居中调度,到底何时收网,我有些等不及了。”
“心烛稍安勿躁,这事急不得,我们不可能一下就灭了我们的敌人,但我们的那些敌人要是真的联合起来,我们就有覆灭的危险,为什么我们现在能傲视这东极大陆,不是我们的绝对实力够了,而是敌人的实力分散了,当时我云垂被他们联合起来,打的就只有一个郡大小的地盘了,之所以能翻盘,是因为他们内部出现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