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恢复自如,笺舟揉着自己的胸口坐起,还没来得及缓过一口气便冲到艮山看台边沿向下眺望,发现君战已经截止报名,顿时大叫一声,整个人气馁地瘫倒在地。
奇怪的小子。
月君摸了摸自己下巴,并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笺舟身上,他注意到了白微大仙皇与圣泰老祖的易位,在心中窃窃欢喜之际,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无皇镇守的乾园与坤漠之上……
少了一位皇。
月君皱紧眉头,雾色的眸中充满困惑,不过迟疑只是一瞬,下一秒月君的银眸已经剧烈地收缩于一点!
不会吧!
想到了太清真人缺席的一种可能,月君顿时眼皮子乱跳,他匆匆越过人潮站在了瘫倒于艮山观礼台边缘的笺舟,双手紧握玉栏,将自己的脖子和头奋力地伸了出去。
并不想寻找观看君战的更佳视野,月君的目光甚至没有聚焦于封禅台,而是越过与艮山相对的兑泽,朝八卦阵外一片万刃高山眺望而去。
那是一片没有尽头的群山,也是整个圣地的最高处所在,因为海拔极高,所以一山之上便有分明的春夏秋冬四景。
因为此山并不被囊括于封禅大典盛宴范围,所以众人到此都只是匆匆一瞥,并不甚留意,但月君却将自己的所有仙力凝于双眼,很快便发现那看似平常的山脉上,此刻正散发出微弱的皇息。
“啊!”月君一声闷哼,眼角立即溢出血痕,那等皇威,绝对不是他可亵渎沾染,然以衣袖擦拭眼角后月君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用力地朝封禅台上看去。
他的双眸中血丝越来越浓密,然而目光也一点一点渗透过道成至尊炎阳的强光,直至模糊地寻找到那二十余位等待封王之礼的九十九宇新晋仙王们的身上。
“一、二、三、四、五……二十四、二十五!”
果然没有二十七!甚至不是二十六!
月君又确认了一次,而后猛地收回目光,身体也狠狠一晃,连退三步才重新找回平衡。
“哈哈哈哈哈哈!”可是他却放声大笑起来。
“艮山君战初赛,由本尊执掌。”
苏瞳与君琰所在的广场上空,降落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仙王之威压迫在每一位仙君的身上,令风也停止,气氛沉闷令人背心打湿。
终于有了紧迫感,眨眨眼睛,苏瞳便见到一脸严肃的两面天王踏着一张褐黄色的名册,缓缓地悬停在离地十米左右的高空。
他着黑袍蟒带,狂发乱舞,大袖在身后拖行,化为两团吸取人心中欢喜感的黑洞,在其仙威范围之内,任何人的目光都要不自觉地躲闪。
“那是那个魔鬼判官!”
“听说他本是两个人,分别被撕开之后又拼凑到了一起。”看到两面天王那张可怕的脸,就算是一身杀气的挑战者们气焰也不由地短了三分。
两面天王冷冷地环顾众君,在君池中集结的,皆为十二宇内半脚踏入王境或者对自己实力极为自信的天之骄子,若放在他们自己的仙宇内,但凡有他们出现的地方,必有狂热的欢呼,虽然这一次众强集结,大家皆是天才相互并不敬仰,但集天资与荣耀为一身的他们,大部分脸上都挂着必胜的自信。
两面天王的冷眼,最后落在了苏瞳身上。
各观礼台的君战初试,自然都归各域仙王把关,艮山十二宇仙王,自然力荐两面天王出马,毕竟他长的就是一幅铁面无私的脸。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又一次成为了苏瞳的裁决者,这种感觉极为微妙。
他直视苏瞳,苏瞳也正看着他,大概心中有同样的想法。
好吧,这一次本尊一定秉公办事,绝对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让我看看三年你又有何种进步?!
“白痴!两面你个没眼色的!没发现她是不小心掉到台下去的?”
站在艮山观礼台上的千祭骨却冷冷打量战台,对苏瞳的背影和两面天王期待的表情嗤之以鼻。
“修的不是君天下而是溯源通灵术,便无法在世人面前放手一拼,溯源的力量源自驭灵奴,难道小瞳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揪出一个驭灵奴同战不成?莫说君战不可寻找外援,就算她有那个本事在战场上直接契奴,难道就不怕暴露了自己驭灵修士的身份,继而引得那些视驭灵法为邪祟的大仙皇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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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了两个,希望我这次没有算错,我感觉自己只要一写到数字,第二天一定会有人跳出来告诉我,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