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苏瞳将视线落在了别在老铜人腰际的开天斧上。
此斧乃王族重器,既遇见了真正的王族,逐日虽然心中不舍,却还是把它还给了老铜人。
虽然没有把它带入祥厄炉里,不过一离开炉子,老铜人便珍惜地将它别在自己腰际。
“开天斧来!”
苏瞳招了招手,重斧立即从老铜人胯上飞出,落在了大鼓的身前。
苏瞳再一次进行溯源通灵,日先婴的虚影出现之后,果真对此圣器流露出憎恶和疯狂的表情。
未免那狂暴之意影响大鼓心性,苏瞳赶紧又掐断与大鼓的精神联系,而后走到开天斧前,怔怔发呆。
“怎么……怎么会这样?”老铜人一阵心悸,竟不敢再从地上将斧头捡起。
“虽然不可思议,却也能解释当年日先婴堕魔的迷团了。”苏瞳从腹中吐出一口浊气,眉头却更深地蹩在一起。
“只有开天斧,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污染夸父王族,因为它本王族圣物,一直供奉在圣殿之中,接受强者们的膜拜与参悟,尤其王族首领,有资格选用它成为自己的战斗法宝,与它进行精神共鸣,所以更容易受到它的侵蚀。”
“可是这斧头,不是你找回来的?逐日兄弟也佩戴它了几年,怎么不见他也堕魔?”
老铜人依旧保持着瞠目结舌的模样,完全不敢相信苏瞳的判断。
“因为上面的魔性,已经被人洗去了。”
苏瞳眼波震动,回想起不死鸟把开天斧送给逐日仙王时的那番说辞。
不死鸟曾说,此斧是被夸父的敌对势力盗取,不断令其沾染暴虐之息,弃于沧海荒滩,后被他无心拾起。他已抹除烙印在斧上的邪性,又封印尚不愿消散的杀戮之息,待逐日仙王力量加强,以正义化解斧上杀念,开天神威便会再次降临天地之间。
现在想来,除了那敌对势力的身份有待考证,其它诸事,应该与夸父王族失斧的经历一致,而且这么多年来开天斧没有再散播魔念,便说明它的魔心的确已彻底根除,最多残留了一些不甘的怨念。
然而为她扫清障碍的不是别人,正是……不死鸟!
苏瞳抬头看天,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张巨大的网里,有康仁的债务,有神王的仇恨,有不死鸟的救赎……自己到底是他人颠覆天地的棋子?还是完全自由的灵魂?
现在她也疑惑了。
“何人如此强大?你到底从哪里得到我族王器的?”老铜人一脸惊悚,这个问题虽然问过苏瞳许多次,但他并没有从她嘴里得过到确凿的回答。
既然能让王族在不查的情况下一下堕魔,便说明曾附着于开天神斧上的魔念极为强劲,可是那种力量,竟能被人轻描淡写地封印和抹除?
苏瞳捡起了掉落在地的开天斧,表情有些繁杂。
“一位先贤。”她眼中的落寞,尽收傲青眼底,这样的表情,他似乎也见过几次,印象最深的,便是在虎河那破败的渡河之舟上。
难不成破船的主人,与将开天斧交到苏瞳手里的是同一个人?
“我记得他叮嘱过,王器开天的力量尚未解封,只有等到强大的夸父化解上面的杀念,封印才会完全消失。”
“你的意思是……”老铜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
苏瞳的手指轻轻划过斧背。
“如果他留了驱魔的力量在开天斧里,说不定也能用来唤醒那些堕魔的夸父。”一切好像太顺利了,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把她推到这里,不但拥有褪铜的炉,溯源的神技,吸取草木力量的童子……连驱散魔性的钥匙,也一早就落在了手里。
“要怎么做?”老铜人此时已经不想再追问苏瞳开天斧的来历,满心只想寻找到破解神谴诅咒的关键,把苏瞳当成指路的明灯一样,老铜人满眼热切地盯着她的脸。
“你既然是日清风的后裔,始祖自然是夸父的第一强尊,日清明,对吧?”苏瞳回神之后,嘴角掠起了浅浅的笑意。
“跟我来吧!”她把开天斧还给老铜人,而后拉着他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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