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种庄重和矜持不仅不让人感到敬重,反倒予人一种想要将其亵渎的感觉。
此女的容貌姿色并不比婠婠逊色,只是缺少了一种令人心惊动魄的震憾,相比之下反倒多了一种平易近人的亲近感。但其举手投足间显出的动人体态和一对秋水般的明眸中露出的那抹一羞涩神色,却更叫人心痒难耐。
再加上她修练“姹女大法”而散发出的那种仿佛与诱人气息,让所有男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忍不住想剥光她的衣服,狠狠地发泄欲火。
齐放的目光在她的娇躯上流连一番,淡淡地道:“清儿姑娘有礼。”
宾主落座。
酒过三旬。
钱独关似是淡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不知齐兄是哪里人士,又是何等人物才能教出齐兄这般出类拨粹的青年才俊。”
在阴癸派的情报系统中,也只打探到他从石龙手中夺走长生诀之后的事情,在此之前,他的经历完全是一片空白。
“在下本是钱塘人氏,幼时家乡遭到盗匪袭击,父母全部遇难,幸得师父相救,才躲过一劫。数月前,师父仙逝,我与师妹才下山。至于师尊的敬讳,请恕齐某不敢妄言。”齐放脸上闪过一抹忧伤之色,回答的滴水不漏。
“不好意思,提起了齐兄的伤心事。”钱独关歉然道,神色却是不置可否,怕是未必相信他的这套说辞。
“往事已矣,钱兄不用介意。”齐放洒然道。
“齐兄有经世之才,当此乱世,风云际会,战火连天,襄阳已在风雨飘摇中,前路难测,不知齐兄有何教我?”钱独关又问道。
“钱兄是在考校我吗?”齐放眼皮一抬地扫了他一眼,‘嘿’笑一声,道:“钱兄怕是心里早有预案,哪还需要齐兄指点。襄阳地处长江中游,南接巴陵,北临洛阳和长安古都,水陆交通便利,乃是兵家必争的战略重地。钱兄的打算齐某也猜出了一二,等杨广驾崩后,钱兄打算联合城中富绅帮会赶走太守,拥城自居,然后左右逢源,大发其财。待局势明朗后再投奔明君,搏一条富贵之路,或者另有想法。”
听到齐放所言,钱独关浑身不由一震,脸色变幻数下,长长地叹口气,道:“齐兄料事如神,诸葛武侯复生怕也不过如此。”
齐放心里暗笑,他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只因为钱独关以后就是这么做的。耸了耸肩,他又继续说道:“钱兄的想法虽然不错,但恐怕行不通。左右逢源虽好,但也是左右竖敌。不论是瓦岗李密,洛阳王世充,江淮杜伏威还是长安李阀,都不会任由钱兄逍遥下去,待局势变幻时,必会有人亲临襄阳,逼钱兄在生与死之间做出决择。依我推测,这人多半会是瓦岗寨的李密。届时,就算钱兄投靠瓦岗寨,恐怕也得不到重用,反倒不如此时就选择一方势力投靠,雪中送炭总好过火上加薪。”
“齐兄金玉良言,钱某铭记于心。”钱独关为他斟一杯酒,又道:“齐兄大才,若能留在襄阳,钱某愿将城主之位相让。”
齐放摇摇头,道:“钱兄既然知道桃花庵诗,就该知道齐某志不在此。此事不用再提。”
“好,咱们喝酒。”钱独关大笑一声,略过这一话题,谈起了风花雪月。
厅中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一时间,席间其乐融融。
婠婠和白清儿这两姐妹坐在席间奉酒,好像谁都不认识谁一样,在融洽的气氛中凭添一股异样的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