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在场的医生们，又不是什么圣贤之人。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庭，亲人。能够在医院中担任医生这样的职业，已经是他们最大的贡献。但是……让他们掏出器官，去救一个不太可能救活的人……便强人所难了。

方羽淡淡地看了杜长宫一眼，说道：“好好休息吧，兴许还能活一段时间。”

说完，方羽头也不回，背负双手，朝着走廊另外一头走去。

徐昭佩跟了上去。

……

……

来到了医院外。

方羽长出了一口气。

杜长宫的病情，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这时，徐昭佩跑了上来，站在旁边，抬头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蓝天。

“你早就看出他有病了？”徐昭佩问。

方羽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徐昭佩又问。

方羽展露笑容，反问道：“你觉得以杜长宫的脾气，会听得进去吗？”

徐昭佩哑口无言。

从方羽进入这家医院起，杜长宫就一直妒贤嫉能，处处针对方羽。如果方羽说了，不仅听不进去，还很有可能与他拼命。

好好的人，平白无故被人说得了不治之症，谁会信？又何况，杜长宫是个医生呢。

这应该就叫做，自作自受吧。

……

“我请你喝杯咖啡吧。”徐昭佩忽然提议道。

“怎么？是不是觉得有愧于我，良心发现了？”方羽笑眯眯道。

“去你的。”

两人去了医院对面的咖啡厅。

找了一个安静地角落坐了下来。

“方羽……你的医术到底是从哪学的？”坐下没多久，徐昭佩抛出心中的疑问。

这样的医术，恐怕在整个江州都没有，西医也达不到如此的高水准。

“师傅教了我一些启蒙知识……不过，他的医术也就那样，高水准的医术，全都是我自己悟出来的。”方羽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道。

徐昭佩以前会觉得他喜欢吹牛，现在反而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针灸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徐昭佩问。

“当然……我展现的太乙神针只是冰山一角……还有辅助针灸的《鬼门十三针》，《归灵八法》，这些都是针灸奥妙。”方羽淡然道。

闻言，徐昭佩心中惊讶，她不懂这些针法，但是听名字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看着方羽笑眯眯的样子，徐昭佩忽然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自己好像是查户口似的，一直老问，也不礼貌。

一时间两人安静了下来。

徐昭佩感觉气氛也变得有点尴尬。

沉思片刻，她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下周你有空吗？”

“怎么了？”

“我爷爷寿宴，我想请你一起参加。”

方羽微怔，心想，你爷爷的寿宴我一个外人去参加，有点不合适吧，这里面又有什么鬼名堂？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方羽提防地看着她。

徐昭佩放下手中的咖啡，把衣衫理好。

妖娆的身材，晃得人心神不安。

两手一张，像是炫耀似的，徐昭佩笑道：“我漂亮吗？”

方羽打量了一翻，点头道：“坦白说，你是挺漂亮的。”

“那……”徐昭佩眼睛放光似的望着方羽，“你喜欢我吗？”

这是在勾引我？

方羽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抱歉，我有未婚妻的。”方羽义正言辞地道，“不要试图用你的美色勾引我……我不敢保证我能控制住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