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江明瞪起眼,唬起脸道:“真是岂有此理!张大娘,你问问在座的各位,邵某什么时候说过那种龌龊之言了?”
“这……”张大娘愣了愣,愕然了,“邵公子也是为了胡姑娘的才艺而来?”
邵江明默默点了点头。
张大娘见他也是为了胡艳艳的才艺而来,心里稍稍放心,喜笑颜开道:“那就好,那就好,邵公子,目前出价最高的,是这位石天贵石公子,他出价一千个金币,不知道邵公子为了胡姑娘,愿意出多少金币?”
“哈哈哈……”邵江明一阵大笑,藐视了石天贵一眼,“不过区区一千金币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邵某多出一千便是,两千!”
“厉害了!”
“邵公子果然不一样!”
“豪气,有钱!”
“今日胡姑娘必是邵公子的了!”
厅里响起了一阵趋炎附势的喝彩之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隆湟区有一半的钱庄都是本公子开的,在这隆湟区和本公子比钱,简直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哈哈哈……”邵江明神气十足,面上一阵得意扬扬。
石天贵的脸面变成了猪肝色,只见他开口道:“邵公子果然豪气,石天贵佩服佩服,不过,对于胡姑娘,石某不甘就此轻易撒手,只好得罪了,既然邵公子出两千,那石某就出三千!”
“我的天啦!”
“他竟然出三千,我有没有听错?”
“真是深藏不露,想不到他比邵公子还要豪气!”
“这下有意思了!”
厅里立即炸开了锅,一阵议论纷纷。
这回轮到邵江明的脸色变了,他冷冷地扫了石天贵一眼,开口道:“我出四千!”
石天贵立即接口道:“五千!”
“六千!”邵江明岂是轻易服输的。
“七千!”石天贵也是一样不服输。
“八千!”邵江明涨红了脸看着石天贵,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隆湟区,居然还有人敢和他争强好胜。
“九千!”石天贵不依不饶。
邵江明怒气冲冲,盯着石天贵怒道:“这位石兄弟,如此咄咄逼人,敢情你是要与邵某人为敌了?”
石天贵微微一笑道:“咄咄逼人?邵公子这是什么话?石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与邵公子为敌啊!这钱,只要出得起,只要愿意出,任何人都可以出的,张大娘,你说是不是?”
张大娘看了邵江明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石天贵所言。
邵江明是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石天贵。
石天贵无所畏惧,冷冷地瞧着邵江明。
厅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的,邵江明与石天贵两人之间,大战似要一触即发。
“这石天贵倒也实在是有钱!”
“看来邵公子是遇上对手了!”
“不知道他还出不出得起钱?”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厅里一些看热闹的人,禁不住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邵江明脸色数变,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叽叽喳喳的,都给我闭嘴,不相干的人都给我出去!”
一听这话,一直沉默不语的胡艳艳赶紧开口了,她甜如蜜糖似的声音道:“邵公子,胜负未分,客人岂有就走之理?”
“下贱的东西,连你也看不起本公子么?”邵江明盯着胡艳艳,心里一阵怒骂。
他心里骂着,面上却赶忙点头陪笑道:“是是是,胡姑娘所言极是,邵某一时气言胡说八道,还望胡姑娘不要生气。”
胡艳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邵江明忍住气,向石天贵笑问道:“不知石兄弟,最高能出多少价?”
石天贵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他可不好回答。
说太高了,邵江明若是不跟,摆自己一道,自己就得吃大亏,可若说低了,邵江明随随便便加那么点便会超越自己,他不禁犯难了。
他深思熟虑,认真地想了想方才开口道:“邵公子能出多少,那石某就能出多少!”
邵江明一时哑口无言,他没想到,石天贵竟然会这么回答自己。
这时,胡艳艳又道:“邵公子,石公子,你二位不要比谁钱多谁钱少了,听小女子的一个主意如何?”
邵江明和石天贵同声道:“胡姑娘请说!”
“嗯。”胡艳艳看了石天贵和邵江明一眼,又看了看厅里众位客人,“诸位,我看这样好了,今日不比谁的钱多,谁的钱少,我们就让石公子和邵公子在酒道上分个高低,谁赢谁留下,谁先醉倒,送谁走,另外,醉倒之人,得留下身上所有的金币票据!”
“好!”
“这个主意不错!”
厅里顿时响起了一片赞许的喝彩之声。
邵江明和石天贵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胡艳艳很有心计,自以为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她想来个一举两得,想要石天贵和邵江明彼此都喝个酩酊大醉,一醉不醒。
不管谁赢谁输,她接待的,都必将是一个醉鬼。
不管谁赢谁输,她得到的,都必将是丰厚钱财。
她自鸣得意,却不曾想,酒能醉人,但也能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