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在负责石炭司的事务,没少得到李承乾面授机宜,所以石炭司的正真运作方式,以及记帐方式就连户部那些官员看的都不甚明了,更不用说那些只读四书五经的御史。
至于其他他武勋贵族,虽然有子弟在司里挂名,但却从来没人到司里去过,只是每月从司里领钱而以。
所有看过帐册的人都对石炭司彻底放弃,认为这个衙门只是李承乾搞的一个玩具,主要是李二陛下为了锻炼太子能力而设的一个衙门。
原本一个很好的赚钱买卖,现在却作的一塌糊涂,不少人心中惋惜的要命,其中尤以王家为甚。
胡思乱想瞎琢磨,不知不觉间倦意上涌,趴在榻上的李承乾也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是夜梦中春光无限好。
待到次日醒来,已是清明四天假期的第一天,睡到自然醒的李承乾终于摆脱了脑晕脑涨的感觉,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
老钱已经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不过没关系,作为宫中老人,他已经习惯了等待。
“老钱,矿山上那几座烧石灰的窑洞弄好了没?”一边洗漱,李承乾一边问老钱。
虽然不甚理貌,但总比让他在外面等着强。
洗漱时与人说话是不礼貌的,那么洗漱时让人在外面等着就礼貌了?这种能操不能扣的作法简直让人深恶痛绝。
“老板,已经弄完了,石灰已经烧了好几窑了。”钱管事老老实实的回答,却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叫李承乾老板(咱中国古代都是叫掌柜,不叫老板,所以这是新名词)。
“你烧那东西干什么?”刚刚在林晓晓的伺候下把脸洗完的李承乾愕然问道。
“啊?”老钱一时间对李承乾的问题理解不上去,显得有些迷惑,这石灰窑不烧石灰烧什么?难道还能烧人么?
“那窑我还有别的用处,回头赶紧清出来。”拾到完了的李承乾顾不上吃东西,就扯着老钱到一边说话。
他现在总算知道历史上些皇帝宠信宦官的原因了,这帮人最大的好处是听话,至少表面上听话,让干啥就干啥,从来不会说三道四,指点江山。
回头再看看老李同志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太子詹事、太子洗马、太子侍读、太子……。人不少,
可是这些人大都读书读傻了,一个个就像卫道者一样,只要有一点不符合他们的执政理念,就会直谏、死谏,常常搞的人下不来台。
两相比较之下,那些高高在上的君主自然喜欢宦官,不喜欢那些忠耿之臣。
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李承乾的脑中一闪而过,并没有思虑太久,他必竟接受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式教育长大,意识形态和历史上那些帝王是不一样的,而最主要的是他了解历史的走向。
石灰石和煤粉的配比李承乾是不知道的,所以只能说个大概,其它的要等钱管事回去安排人试验。
粉碎是个简单的问题,多找些人砸就是了。
转窑太麻烦,李承乾只知道的并不比配比多,具体是个什么样子也不了解,所以还是要钱管事回去试验。
所以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都是在‘可能、大概、也许’中度过,老钱手中的纸也记了很多的‘可能、大概、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