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儿,我发现你现在膨胀的很厉害嘛,你说你一个瓦岗山的都尉怎么了,瓦岗上的都尉就能瞧不起新干部了?不就是让你烧个水么,你竟然半开不开就给人家拿这去了,你说干活有你这么干的么?你当年在战场上也是这么当仗的么?打一半就走人?”
“还有,新干部说你你还不乐意,怎么,仗着你瓦岗山的老资历以老卖老?我可告诉你,外面扫地的老孙头儿当初还是郎将呢,也没像你这么不服从管理……”
年轻校尉站在外面听着听着就有点不对味儿了,感觉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
瓦岗山下来的老兵现在还有多少?全国不到百十来个了吧?这些老家伙就算是见了皇帝陛下似乎都是不用见礼的。
而且……刚刚那老头儿似乎还是个都尉,都尉啊,按大唐官职来算的话,可以管很多校尉了。
想着想着,年轻的校尉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坑人也没有这么坑的啊!你说你一个老瓦岗下来的老都尉不好好在家里养老,吃国家的补助,跑到农场干啥来了?这不是坑人嘛。
连见了皇帝都不用见礼的人,竟然被自己给遇到了,最关键的是自己还把那个老头儿训的像个孙子一样。
这可咋整?咋整?官儿比自己大,资历比自己老,若是这事儿传出去,自己别说校尉,校卫估计都干不成了,大将军非得把自己脑袋摘下来当蹴鞠来踢不可!
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一个老瓦岗退役下来的老都尉,这老家伙搞不好以前还给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当过上司。
日子没法过了,难怪这里五年换了二十七个场长,有这帮老家伙在,谁特么敢来当场长,嫌自己命长了么?
就算是嫌自己命长,完全可以找根绳子自己吊死,也好过在被千夫所指吧!
而且刚刚听到了什么?外面扫地的那个竟然是以前瓦岗山的郎将,官职竟然比这个烧火的老头子还要高?而自己早上的时候似乎……也对那个老头子发脾气来着,就因为地上的一片树叶。
完犊子了,这下真完犊子了,有这么一帮‘祖宗’在这里扫地、烧水,今后的日子还能过么?想想如果自己的上司给自己烧水,上司的上司给自己扫地……。
年轻的校尉一点都不觉得荣耀,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快点打个雷把自己劈死吧,真的是没脸活了,也不敢活了!
想到这里,年轻的校尉再也站不下去了,快步走到办公室外面,对着守在门口一脸坏笑的双胞胎兄弟尴尬的说道:“两,两位兄弟,还,还请通报一声,就,就,就说校尉裴国安求,求见太子殿下!”
“等着吧!”天佐从打一开始嘴就没合上过,此时更是笑的灿烂,丢下一句话之后反身便进了办公室。至于裴国安校尉,一个倒霉蛋儿而已,前面已经有了二十七个,现在也不差他一个,双胞胎兄弟已经见怪不怪了!
“让他进来吧!”对老头子的训斥停了,李承乾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