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东赞回去了,惶惶如丧家之犬,不过好在有了上一次大唐之行的经验,这一次他已经可以坦然面对。
“你说什么?竟然让我自缚双手去长安向李世民谢罪?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宁可去死也不要受这样的羞辱。”面对葛尔·东赞的回复,松赞干布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特么还是大唐手下留情,看在吐蕃与大唐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基础上给的优惠政策,那如果不是优惠政策的话,是不是要自缚双脚倒立着爬到长安?
不就是杀了大唐两千来人,又吹了一个牛逼么?至不至于这么狠?要一国国主自缚双手徒步去长安请罪?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这样作也未免太过霸道了吧?
可是没有办法,松赞干布即便是千万就不愿意,在晚上收兵回营之后,他也要认真的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了。
一切只因为奉命驻守在甘松岭的家伙正在营地中等着他,留在那里的五千吐蕃大军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小猫两三只,余下的尽皆不知所踪。
“怎么回事,说,到底发什么什么!”松赞干布强压下心头隐隐升起的不祥预感,沉声问道。
“赞普,大,大非川的唐军杀过来了,由,由那个薛什么的带领,连主力部队带仆从军,整整五万大军,五万大军啊赞普!完了,全完了!”负责守卫甘松岭的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他们不是人啊,用那种黑色的,全爆的球丢我们,每丢过来一个就能炸死好几个人,还有他们的箭,他们的箭全是三棱的,就算是射到大腿上都能让人流血而死,止都止不住,好多勇士就是这样慢慢流干了血死在了撤兵的路上。”
“赞普,打不过,真的打不过啊,那个姓薛的让人用球丢我们,让人拿三棱箭身我们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拿床弩追着我们后面射我们。”
“赞普啊,那东西可是攻城用的啊,五、六尺的长度,手腕粗的箭杆,飞过来一死就是一大串人,躲都没有地方躲。不是人,他们就不是人,这帮混蛋连俘虏都不要,从积石山那里开始,他们就是那么一路杀着过来的,没有活人了,积石山已经没有活人了,回去的路上除了我们这八个人,其余的都死光了啊!”
吐蕃的甘松岭守将哭丧着脸,说的声泪俱下,把薛仁贵所率领的左武卫说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死光了……,死光了……”松赞干布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看着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家伙,当胸一脚就踹了过去:“死光了你特么是怎么回来的!你特么怎么不去死!既然全都死光了,你还回来干什么!来人,把他给我拉出砍了祭旗!”
“不,不要,赞普不要啊……”松赞干布手下的亲卫快步上前,将那个像是血葫芦一样的家伙拖了出去,时间不大,外面一声惨叫,接着人头便被亲卫用托盘装着,捧了回来。
“丢出去喂狗,让我看什么!”松赞干布不耐烦的挥挥手,将亲卫赶了出去,然后看着一群尴尬的手下问道:“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后路已经断了,前面又有堵截,葛尔,你来说,应该怎么办?”
“赞普,臣,臣也不知。”葛尔·东赞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