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啊,不是叔说你,这少年人要懂得节制,什么事情都不可以过度啊!”面对睡眼朦胧的李承乾,李孝恭如是说。
嗯?什么节制?什么过度?啥意思?轻轻擦掉嘴角口水的李承乾疑惑的看着一脸坏笑的河间郡王,一时间没有搞懂他的意思。
不过很快,受过后世优良教育的李承乾就反应过来这老货说的是什么,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站起来,瞪着老家伙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唉,年轻人啊,就是不听劝。”结果李孝恭竟然没有一点当叔叔的样子,面对怒目而视的李承乾,极度无耻的摇摇头表示出失望的神情。
面对这种无耻之人,李承乾能说什么?总不能当着一群老货说自己昨天晚上没那啥吧?老货们不嫌丢人,他这个小年青还觉着臊得慌呢!
“王叔,你到底想说啥?没事儿的话我走了!”李承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转身做势欲走。
“哎哎哎,别走啊,叔还有正事儿没说呢。”发现李承乾似乎真的有些恼了,李孝恭连忙换上一副笑脸:“一会儿迎宾楼二楼包厢,叔和你丈人在那等你,别忘了来啊。”
“又有什么事儿?上次我不是说过勋贵也可参与土地置换么?”李承乾不知道他的这个王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不敢轻易答应。
虽然说他现在正急着找这些老家伙商量借人的事情,但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之前,他并不打算与这些个老狐狸见面。
结果李孝恭却是撇着嘴,用鄙视的眼神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半晌,哼了一声说道:“说的容易,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答应了,可你小子也不想想,你答应了能做数么?你父皇那里怎么办?”
“啥意思?”李承乾无辜的眨眨眼:“高句丽的战报还没传回来呢,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
“等传回来就来不及了!”李孝恭的语气中满是鄙夷,似乎在责怪李承乾后知后觉,不过好在现在他有求于人,冲到嘴边的‘朽木不可雕也’被及时咽了回去。
来不及了?李承乾瞳孔微微一缩。
能让如此多的朝中勋贵认为来不及了,那就说明最近一定有大事发生,很可能是五姓七望、各大世家那边有了什么动作,否则这些勋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用‘来不及’表达自己的心情。
“记住了,未时末!”就在李承乾琢磨河间郡王话里的意思时,李孝恭再次叮嘱了他一句,随后拍拍屁股离开了。
一群无耻的老家伙,竟然不说谁请客就让老子去,真特么当老子是傻的?想让老子办事还想再让老子掏钱,这天下的便宜事真的就那么多!李承乾看着河间郡王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盘算着。
不过今天这事儿他还真是非去不可,难得老家伙们会有事儿求他,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把长乐那边缺人的事情解决了,否则下一次再找他们一定又是一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