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天使不打算看看么?”面对王玄策的沉默,阿罗那顺不知死活的冷嘲热讽,丝毫不知自己已经上了必死的名单。
“阿罗那顺,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回去给自己准备后事。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把我给杀了,否则王某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王玄策实在是忍不住了,年仅三十来岁的他啥时候受过这份气,看着洋洋得意的阿罗那顺嗤声说道。
“好啊,本王等着,看你如何来杀本王,省得别人说本王小气,不给你机会。”
“好,有胆色,我们走着瞧吧!”王玄策对这个心里没b数的人彻底没了兴趣,既然他要在作死的道路上大踏步前进,自己当然没有拦着他的道理。
就这样,王玄策用战车带着那些曾经跟着他一路的兄弟们回到了属于大唐的军营,亲自架上柴和,将那些人头全部烧成了骨灰。
“此次是我王玄策一时失误,误了兄弟们,玄策在这里向诸位赔礼了。”头骨全部被烧化之后,王玄策一边亲自捡拾,一边红着眼睛喃喃自语:“不过诸位兄弟放心,玄策可以在此发誓,一定会用阿罗那顺的人头来祭奠你们。”
“玄策,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保护你是他们的责任,也是义务,相信看到你没有事,这些兄弟们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薛仁贵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王玄策的身后,低声叹了口气说道。
“这都怪我太过自信了,如果不是我错误的估计了阿罗那顺,这些兄弟就不会死。如果当时我让那牢房主官出来送信,自己留在摩揭陀,估计阿罗那顺也不会迁怒他们。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聪明,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王玄策终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那份压抑与愧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薛仁贵或许说的没错,这三十来人的责任就是保护他王玄策,可是一路同行数月,一群人每天都呆在一起又怎么能没有感情,想着这三十余人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命丧黄泉,王玄策就是更硬的心肠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悲痛。
薛仁贵看着悲痛欲绝的王玄策,心中也不是个滋味,只不过他已经见惯了这样的生死离别,便是想哭也哭不出来,只能把这些仇恨让在心里,等到将敌人杀人,用敌人的人头人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
好半晌之后,王玄策终于止住了哭泣,从地上站起来,拭去眼角的泪水,看着薛仁贵说道:“玄策一时失态,让仁贵兄见笑了。”
“玄策真情流露,乃是真性情,薛某断无笑话之意。”薛仁贵摆摆手,示意王玄策不必担心这件事情。
王玄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脸色一正:“仁贵兄,玄策打算尽快给兄弟们报仇,不知兄长可肯帮我?”
“玄策这是说的哪里话来。”薛仁贵扭头看着夜色中的摩揭陀大军,冷冷一笑:“是该给那个阿罗那顺一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