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票据上可印着李二陛下呢，只要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谁特么敢弄假的？大唐的百姓还没有胆子大到为了钱可以不要命的地步。

所以，小额票据的发行成功了，皇家银行再次用一堆破纸换来了大量的铜钱，不过相对来说，此时的铜钱似乎正在慢慢失去其本身的价值，变成了一种衡量标准。

……

大明宫，含凉殿。

李二陛下怀着喜悦的心情飞快的在一张单据上签了字，又看着钱管事拿着钱离开，直到人走的没了影子，才笑着对身边的长孙皇后说道：“观音婢，走走走，那钱运过来了，陪朕看看去如何？”

“陛下……”长孙皇后看着有些兴奋的李二，脸上满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么了？”伟大的李二陛下很快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有些纳闷的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陛下，其实，臣妾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但……想来您是被乾儿给忽悠了。”长孙皇后看着踌躇满志的李二陛下缓缓说道。

“忽悠？你的意思是他给朕送来的钱是假的？”老李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不，那些钱是真的，只是……只是陛下怕是花不出去。”长孙皇后摇头说道。

“观音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钱是真的朕却花不出去？”李二陛下被老婆给说糊涂了，眉毛几乎拧成一个疙瘩。

长孙皇后想了想，给李二倒上一杯热茶，然后说道：“陛下平日从不经手钱财自然不清楚其中关窍，妾为陛下解释一下吧。”

“嗯嗯。你说！”李二此时也慢慢平静下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静等着老婆解释。

“陛下，便如刚刚妾身所说，乾儿送来的那些铜钱的确是真的，可是眼下外面购买物品却已经不再使用铜钱了，皇家银行的票据才是交易的主体。”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铜钱交易十分不方便，大宗交易只是运钱便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所以从两年前开始，外面市场上的大宗交易便开始使用皇家银行的票据，甚至宫里采买日常用品也从一年前开始使用皇家银行的票据。”

听着长孙皇后的述说，伟大的李二陛下只觉得脑子一炸一炸的，敢情现在外面已经这个样子了么？难怪前几天跟李承乾说让他送一千万贯进宫，那小子连犹豫都没有一丝便答应下来。

敢情那混蛋早就知道，那些钱根本花不出去，运进宫里也只是放在那里放着，与放在银行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老头子很快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动对长孙皇后说道：“既然大宗交易无法进行，那小件的交易总行吧，朕就不相信，钱放在那里会花不出去。“

“陛下，事实上真的花不出去，因为就在四天前，皇家银行已经开始发行小额票据，最小面值五文，也就是说，那些钱如果想要花出去，只能三、四文这样的花用。”

三、四文？李二陛下愣了，库里那可是一千万贯啊，三、四文钱这样的花用法，哪年才能花光？！

想到这里，伟大的李二陛下，只觉得头大如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牙打掉，腿打折，肋巴扇打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