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宅子以前是马员外的别院,去年马家做生意亏了钱,从钱行借贷了一笔钱,用这处别院做抵押,可是后来生意一直惨淡,无力偿还借贷,超过时间后,这套宅子就归到了牙行的名下。”
不着急做决定,秦观点点头:“继续说。”
“第二套宅子在这里。”
牙子指了指地图上的另一个地方,在城南。
“这套宅子占地两亩半,建成只有五年,前堂后寝,里外四进,房屋三十九间,还有前后两个小花园。”
秦观听着有些心动,问道,“这套宅子有什么来历。”
牙子不敢隐瞒:“这里之前是咱杭州府宋押司的宅子,后来宋押司犯了案子,被查出贪污钱粮,判了个流放三千里,宋家败了,举家迁回老家居住,这套宅子就挂到了牙行出售。”
秦观一听‘宋押司’这三个字,脑海里立刻显现出那个黑脸贼像的宋江来,不过转念一想,押司只是个官职,负责案卷整理和文秘工作的吏员,每个州县都有押司。
再说这是另一位面的大赵国,不是大宋,而且那宋江是郓城县押司,这里是杭州,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这套宅子挂了有多久。”秦观问道。
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有两年半了。”
秦观问道:“那为何至今没有卖出去。”
牙子讪讪一笑:“宋家卖的不便宜,是正常市价。更主要是宋家败了,那宋押司被判流放,人们觉得这宅子晦气,所以愿意购买的人寥寥。”
没住两年就出事了,人们自然觉得晦气呢。
晦气还不便宜,难怪没人买。如果按正常价卖,别人干脆自己在西湖建一处别院好了,反正现在西湖边的地很便宜,干嘛要你住过的房子。
“说说另一处。”秦观喝了一口茶道。
牙子不敢怠慢,又在地图上指了一地,道:“这处宅子是前漕司转运使的一处别院。”
秦观一听,打断道:“不会又是犯了事情被拿下,宅子放到你这里售卖的吧。”
牙子咧嘴尴尬一笑:“别的宅子,也配不上秦二公子您的身份啊。”
“算了,你继续说吧。”秦观道。
“这处宅子到不是售卖,而是被官府扣押抄没后,州府衙门在这里寄售的。”说道这里,牙子压低声音道:“咱们林知府刚刚上任,查的第一个案子,就是这漕司转运使刘大人,那位宋押司,也是被此案牵连的。”
秦观听到这里,才从脑海里翻找出一段模糊的记忆,不过对那件事情,他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位林奇林知府,一上任就展开了一场官场风暴,着实查了几个人,即整肃了官场也立了威,很是展现了一番手段。
“这套别院规格不小,足足有6亩,房屋四十五间、假山、廊院、池塘一应俱全。还是请名家专门设计的,引来西湖之水,布局典雅别具风格,外面还有一个小码头,出门就可以登船游湖,绝对是一套好宅子。”
“据说当年那位刘大人,光花在这套宅院上的钱,就不下四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