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席席,冷月如勾。
屯城外的草原上,两匹马并排在一起,马上的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
“你叫我出来,不会是让我看月亮的吧。”秦观开口问道。
“我是要谢谢你。”韩玉卿终于开口了。
今天韩玉卿没有穿铠甲,而是换了一身骑士便装,干练中带着一丝柔美。
“多谢你给我那些药,我来的时候,大哥的断臂已经腐烂,发着高烧性命垂危,军营里的大夫束手无策,后来用了你给我的药,才救了大哥一命。”
秦观笑笑:“我们注定是一家人,何必说谢谢。”
韩玉卿瞅了瞅秦观,在月光下,这个男人竟然给她一种伟岸的感觉。
“李监军将我父亲叫去,说以后战斗的事情,多由父亲做主,他以后主要管理后勤,希望两人能够配合好。”说道这里,韩玉卿看向秦观,“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为何转变这么大,要知道,以前李选可是处处插手,没有他的同意,信安军一兵一卒也调动不得。”
秦观道:“你离开杭州时说,如果我能庇护韩家,你就回家相夫教子,还记得吗。”
韩玉卿脸上一红,这话她当然记得。
“我一直觉得,女人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为了早日让你回家,我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
韩玉卿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再给我一年时间好吗,明年我就回去。”
秦观听了韩玉卿的话,呵呵一笑:“我不着急。”
这话说的好像韩玉卿很着急似的,韩玉卿气恼的横了他一眼。
“苦不苦。”
秦观问道。
这个问题,白天的时候他问过一次了。
而这次,韩玉卿却说道:“苦,很苦。”
“要训练,要警戒,还要随时提防辽军侵犯,而且军营什么都缺,兵器铠甲军械,粮食只够每日两餐,士兵体力都不能保障,今天你带了那么多肉食,足够军营一年吃的了,现在整个信安军都在传你的好呢。”韩玉卿道。
边军不易,这秦观知道。
秦观问道:“为何不赚点钱,补贴一下军队,好像其他边军都在做一些生意的。”
韩玉卿道:“你是说边贸走私之类的吗,我父亲不愿意。”
秦观早就看出来了,自己这位岳父,为人有些古板,或许韩玉卿就是继承了他父亲的性格,到是那位大舅哥,为人还算圆滑一些。
秦观想了想,笑着说道:“那我给你们一个生意吧。”
韩玉卿好奇:“什么生意,你还会做生意吗。”
秦观道:“我做生意的本事,可比我考状元的本事还大呢。不过大的生意,一时半会儿不好弄,这样,我不是带来了一万厢军吗,你们负责训练他们,我付给信安军培训费,如何。”
“培训费?”
韩玉卿眼前一亮。
“给多少。”
秦观呵呵一笑,“自家人,好商量。”
韩玉卿听到自家人三个字,脸上一热,又横了秦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