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天外之地

第2763章星湖商铺

这是一种高层次的感悟，之前横亘在心头的阴霾突然多出一道曙光。

高阶道则！

如同在黑衣面前蓦然打开了一扇窗，虽然这窗户透过的光线很微弱，可有了这道光，足以照亮前行的路。

是的，一直以来，黑衣走的是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虚无法则已经超出存在的三千大道，而这条路同样布满了荆棘，充满了未知，甚至大多数时候，他都习惯于施展黑暗神通了，今天这块古魔头骨，竟给他带来新的感悟。

滚滚气息犹如狂风暴雨般，不住地涌动，高大的祭坛上雷芒闪耀，将轮回圣殿的空间隔绝起来，黑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这一刹，空间凝固，时光停滞……

而这一刻又如无尽岁月般漫长，一切的天地规则都在这里停息下来，连同时间规则都同样被凝固，动的只有黑衣的思绪，所有的感悟和道念都高速旋转，而他的目光也渐渐地变得明亮。

“是这样了……”

时间在此时失去了意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黑衣目光如电，双手一抬，一道五行之力的印记就浮现而出，随之指尖弹动，印记转换成阴阳，其中渐渐分出生死轮回……

无论是本体，还是光头分身，他们所领悟的规则都较为博杂，连同黑衣自己同样如此，有错综阴阳，有正反五行，无穷无尽的变化之道，实则都蕴含着某种先天禁道。

这是一种新的明悟，诸多规则之力变得圆润起来，甚至他有着直觉，此时他已经触摸到一丝大道本源……

只是他还没有来及兴奋，一道冰寒的气息就笼罩而来，祭坛上顿时变得犹如一座冰窟。

黑衣“激灵灵”地打个寒颤，清醒过来，才发现原本散发狂暴气势的古魔头骨竟变得无声无息，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场幻觉。

可惜了这次的顿悟机缘……

黑衣暗自遗憾，知道机缘这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此时再去追寻已经没什么意义，他的目光一闪，竟发现那块古魔头骨的表面多出了一道道的复杂纹络，以他皇阶结界师的眼光，一眼望去，就可以察觉到，这些纹络中还蕴含着某种极为玄奥的道义，他心中大奇凝神望去。

下一刻，一阵眩晕突兀地出现，黑衣心中一紧，眼前一晃下，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奇异的空间中。

“幻境？”

黑衣没有慌乱，之前从那位牧天公子身上剥离的一种神通奥义，正是幻术，只要稍加推演，自然可以脱身离去。

“呵呵，幻境算什么，这是本神的道念空间，在这里是生是死都在本神的一念之间。”

一道嘶哑的笑声突兀地响起，这片空间一阵波动，凭空多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这身影极为虚幻，甚至连五官相貌都难以分辨，只能勉强看出这身影背后拖着一对羽翅，滚滚黑雾涌动，一对铜铃般的巨目射出道道神芒。

黑衣脸上没有露出慌乱神色，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对方。

古魔？

“卑微的生灵，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饶，本神可以考虑将你收为奴仆，否则，魂飞魄散就是唯一的下场。”古魔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地威胁之意。

“求饶？阁下不过是一道残念，连躯体都无法维持了，还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黑衣回应冷笑，甚至连手都没有抬起，那古魔的身前突然多出大片魔纹，密密麻麻的，犹如一张巨网，直接将对方笼罩其中。

“放肆！本神早已不死不灭，一个卑微的生灵竟敢无礼！”

古怪的，那张巨网落下时，竟似穿过虚空，高大的身影如同无物般，径直落在了空处，而古魔见了，愈发恼怒，一股磅礴浩瀚的威压呼啸涌出，顿时这片空间如同多出一座座大山，狠狠地镇压下来。

这种威压是对灵魂的镇压，如同一种高贵生灵释放的血脉压制，四周的空间都随之扭曲起来。

如果换作他人，只这种威压就让人心生崩溃，古魔十分笃定，得意地大笑起来。

“在本神生活的时代，所有的种族都是匍匐在地的蝼蚁，特别是人族，连给本神做奴仆的资格都没有，像你这样的小人物，本神吹口气都让你魂飞魄散！”

对于远古的记载大都是些传言，不过黑衣对于古魔古神古妖的年代并不陌生，对方所言倒没有夸大，只不过这些都是太过久远了，久远的甚至连古魔古神都没有真正存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