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帝有个儿子很奇怪吗?至于惊讶成这样?”狗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上下扫着她。
“呃呵呵惊讶倒不至于。”她干笑两声将眼角的尴尬之色缓和下来,“只是没有想到,在我离开后,居然错过了这样劲爆的消息。这若要换作从前我还在这边的时候,那至少得与好姐妹们好好嚼上几天啊。不曾料想曾经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的我,如今落后成这般。”
狗子抬起后爪正准备挠痒痒,随即顿住,道:“祈帝有个儿子不算新闻了,当然也不算旧闻。”
“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事情了吗?”
“算是吧。你问这个作甚?”狗子斜昂着头瞥着她。
“呵呵,问一问罢了,毕竟是我学生在这边世界里的新朋友,做老师的想要了解一下而已,没有恶意。”
“谁也没有说你什么。”狗子瞅了她一眼,颇瞧不上她急于解释和撇清的样子。
“主要是我担心与你之间面生不熟,平添误会。”她笑了笑道,俄尔又问,“祈帝的儿子多大了?”
“四五百岁吧。还是个小崽子。”
“具体多少岁呢?”自觉自己问得唐突,她补充的笑道,“我性情本身就对坊间的闲谈多生好奇,不要见怪。”
狗子白了她一眼:“我做什么要告诉你?”
“呵呵,我只是想比一比看,林苏青与祈……夕夜谁的年龄大过谁。”她的理由十分牵强。
“嗯?”狗子一愣,俄尔反应过来,当即瞅向林苏青,见他神色无异,它倒疑惑了,询问道,“你都知道了?”
“嗯……”林苏青点了点头,抬眸看向那夏获鸟,“老师把我的真实身份与处境都告诉我了。”
狗子当即愣住,不知当如何接话。它琢磨着干脆不接了,然后扭头看向夏获鸟,道:“你什么都知道?”
“当然。”
“全部都告诉他了?”
“不然呢?”
它回头望着垂着眼眸一言不发的林苏青,凝重地看了许久,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这个朝夕相处的人。忽而,它兀自地摇了摇头,一声叹笑后又拧起豆子眉头十分不解似的,感慨道:“原来你小子的心肠是铁打的呀?”
林苏青依然沉默不语,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他哪里是铁打的心肠,只不过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罢了,如果所有的情绪都能够表现出来,那么又有谁会因为怀有心事而感到烦恼呢。
世间诸多的痛楚,又岂是言语可以表达。能够说出口的,往往都不是最痛心的吧。又有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