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你所为何事?”
林苏青一问,那方刚端起茶碗准备喝茶的大婶即刻就放下茶碗作势又要给他跪下,被夏获鸟一把按住,她那轻轻的一把看起来并未用力,可是那大婶就是再也起不来,她一下子就懂了“你、你们……”她左看右看,“我、我果然没有找错人!”情不自已,激动得热泪盈眶,她想跪下却无法从椅子上起来,急得手足无措。
“大婶莫急,您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老板啊!您可得帮帮老妇我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您可得救救他啊!!!只要您能救他,老妇愿给您当牛做马,老妇、老妇给您长生灯,老、老妇……”
见她急得双眼通红,林苏青忙将她手边的茶水端起来递给她“您先喝口茶水,喝了它咱们再说正事。”
“诶好嘞!”大婶这回极其听话,说喝茶她咕咚咕咚三两口连水带茶叶喝得一干二净,半半见状默默的提着一大壶茶水来又添了一碗净茶。
“秦老板呐!老妇我的命苦,生了几个儿女,不是病死了,就是淹死了,就剩这么一个小儿子了,他今年才五岁呀,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他吧。”
“令郎怎么了?”
“他从半月前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昏迷不醒了,浑身呀烫得跟火炉似的。”
夏获鸟惊讶不已“小儿高热是要命的病症,怎么半个月去了才想起来救治?”
“不是不救啊,他发病当时就找过大夫了,一连找过许多大夫,可是都说治不好。也找了许多巫医,什么法子都试遍了,可是没一样奏效的。”
“令郎的病情可有加重?”
“没有,没有加重也没有好转,大夫把脉说是什么……斧什么脉。”
“釜沸脉。”
“对!对!就说的这个。”那大婶快要哭起来了,“说绝脉,没法儿治了。”
釜沸脉,脉象如锅中水沸,突发突止,有出无入,并且绝而无根,时显时灭。只有神气涣散衰败之人才会有这样的脉象,一旦是釜沸脉……必死无疑。
“令郎发病前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啊!他一直好好的,壮得跟熊似的。”大婶热泪盈眶,“你说怪不怪,说病就病了,他昏倒前还帮我摘菜呢!”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秦老板啊,您可一定要救一救他啊,老妇我一把年纪了,是掰着手指头活命了,还能活几个年头都是可以看见的,我再不能生养了,我就这么一个儿了,秦老板啊!求求您了!”她不能起身下跪,便是双手作揖告求。
“大婶您先不要着急。”林苏青虚抬她作揖的手一把道,“大婶,我一分堂虽然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不过,秦某愿意跟您走一趟,去实际看一看令郎的病情。您放心,但凡有一线生机,一分堂必定全力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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