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青说时瞟了毒师兄摊位上放的几只琉璃细桶,每只桶里头都关着一条毒蛇,特别是那条凶恶的角蝰,时不时就撞得细桶乓乓响。就这样的架势,他肯定有鬼针草,却不当时给那小师弟。
“还说不记仇?”林苏青学着毒师兄的模样横看回去,这一眼又瞧到了他脸上的那条伤痕,忍俊不禁的问道:“话说你脸上那条血印子不会是你抓偷酒贼时被小师弟给挠的吧?”
“胡说!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能近我的身不成?”毒师兄瞪着眼珠子鼓着憋闷之气。
“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姑娘挠的?”
“张口就胡说!没个正行!”毒师兄恼羞成怒,挥手做事要来给林苏青挠一下子,林苏青连忙架手格挡,毒师兄逮不上机会又看见他脸上有面具,唉算了,挠他指甲疼。
于是揪着林苏青的领子叫他看自己脸上印子:“你好好看看,这是挠的吗?这分明是被兽角给划的!”
“兽角?你怎么会被兽角给划到了?你是不是去招惹谁的宠兽了?”
毒师兄气得作势要揍林苏青,比划了半天还是没揍下去,唉算了懒得揍,揍他他也不长记忆。
“就知道胡说八道,我是那种闲得腚眼子疼的人吗?”毒师兄放开林苏青,可怜巴巴的蹲回自己的摊位前,从背篓里摸出一面小镜子,又摸出一盒药膏,苦哈哈的擦起药来。
“你脸上的药比城墙厚了都,你还抹什么抹,抹得多了不一定好得快,反而不透气要感染!”
“闭上你的乌鸦嘴!”
毒师兄嫌林苏青说话晦气,林苏青连忙:“呸呸呸!”把说出话的呸掉了,然后夺了他手里的药膏,嗅了嗅刺鼻的味道嫌弃的扔到了一边:“这都是什么,你用毒药的配的疗伤药啊。”
“是药三分毒,是毒三分药嘛不是。”
“得了得了,我给你重新配。”林苏青说时手里已经忙活起来了,“我还从未见过善于用毒却不懂医药的人。”
“谁说用毒的人就必然会用药了?就是幽梦师姐她也不精通医药呢,何况说我了。”
嗯?林苏青手里的动作一顿,清幽梦不擅长医药?
“再说了,你个救死扶伤的,还能精通用毒了?”毒师兄棱了林苏青一眼,“你也就会认个毒而已,配毒也不过是略知皮毛。要说配毒,你还能精通过我们用毒的?这和我们用毒的不精通配药不是差不多么。”
“得了得了,说两句得了,我才说你一句,你说我十句。”
“我还没说一百句呢!你个狗日的你要是不瞎跑,我这伤早用上好药了!”
这一句可是骂上了他们妖界的祈帝了,哎哟毒师兄你骂了你自己的大领导你恐怕要遭报应的。
“你快闭嘴吧,信不信我让你的脸烂透了?”
毒师兄立刻闭了嘴,他虽然长得不玉树临风吧,可是他很爱心他自己那张脸儿的,保养得也极好,比白雪白嫩,比桃花粉红。
“你还没说呢,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你说了我更好配药,针对的用,好得更快些。”
“唉,说来我就气啊,可是倒霉坏了!”毒师兄说得要哭了,拍着大腿道,“还不是被天瑞院的那头定瑞给拱的!”
“定瑞不是刚刚才发的狂么?我瞧你这伤是昨晚弄的。”
“我没说不是昨晚啊!”
毒师兄一个天修院的,与天瑞院隔着两个山头……“你深更半夜摸去天瑞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