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回到炊事班，见罗铮还在挥汗如雨地劈砍着干柴，每一刀都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用心，看上去速度慢了许多，但老柳知道，罗铮已经找到了一些窍门，一旦掌握，后面的速度会很快，两个月之内或许能完成任务，有了扎实的底子，一个月足以学会老常的指刀，不由欣慰的笑了。

走进厨房，见老常正在切羊肉，便笑道：“弄点炖上，回头给他补补，我弄点不气、活血的草药过来。”

“大队长怎么说？”老常淡淡的反问道，没有直接回答。

“时间确实很紧，但没有更多的选择，尽人事听天命。”老柳回答道，见老常不为所动的起身到门口，拿起了水烟，不由笑道：“你这家伙，还是对他没信心吧？或许你还不知道，他一个晚上就学会了我的打穴技法，你当初可是用了两个晚上，我记得没错吧？”

“真的？”老常霍的起身来，目光奕奕的看着老柳，满脸不可思议，见老柳肯定的点头，老常全身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来，放佛周围的空气都燃烧了一般，双目圆凳，精光熠熠，脸庞绷紧如刚毅的岩石，身板挺直如标枪，整个人看上去像即将出征的大将，和刚才的邻家老汉判若两人。

“爱信不信。”老柳不为所动，淡淡的一笑，转身走了。

“信，老哥的话咋能不信。”老常呵呵一笑，恢复如常，脸上挂着憨笑，塌着腰，弓着背，一屁股坐到门口装起了水烟，抬头看向不远处正聚精会神训练的罗铮一眼，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旋即隐去，贪婪的深吸一口水烟，发出咕咕声响，然后舒服的靠在墙壁上，慢慢讲烟雾吐出来，一边发生呻吟的舒畅来。

“还记得我们的仇人吗？你我上不了战场了，大队长也老了，这个仇却不能丢，总要有人去报不是？兄弟们的遗骨还没有全部带回，你甘心就此终老？你难道忘记了兄弟们的忠魂还在异国他乡漂泊？”老柳在厨房里淡淡的说道，话语中透着一股哀伤和悲愤。

老常没有回答，继续抽着自己的水烟，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惊一乍的，你到底怎么想的，给句话。”老柳有些不满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