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士兵急得满头大汗,他不停按动起爆器的按钮,也大吼喊道:“六个都启动了,可只有两个爆炸。”
烟尘中窜出来的人影贼多,而且都不怕死。有人还狂喊口号‘为了墨西哥’啥啥的,就那么二十来米的距离,一口气就上来了。
有班副掌控的机枪组立刻开火,突突突的子弹扫成一片弹幕,撂倒了孙少阳面前几个敌人。后头的敌人立刻卧倒翻滚寻找掩蔽,顺手丢了几颗手榴弹上来。
一颗手榴弹就在孙少阳身边爆炸,气浪将他吹的一阵翻滚,连带给他身上盖了一层土。他等着脑袋的眩晕过去就想举枪对外射击,却发现自己手臂抬不起来了。
看着自己胳膊上冒出血迹,孙少阳却顾不上包扎。他用另一只手抽出手枪对外砰砰射击几发,就看到在后头操作起爆器的士兵蹭蹭蹭的越过他,一个卧倒扑向地面,将一枚反步兵地雷插在战线前头。
‘此面向敌’。
士兵手脚麻利的将弧形地雷布设好,飞快的插上起爆导线就向后缩。那颗地雷就在孙少阳前头不到三米,就听布雷的士兵爬过他身边时大喊,“班长,低头。”
地雷插这么近,很容易把自己搞死的。
孙少阳都来不及骂,脑袋恨不能钻到土里去,就感觉周围一阵地动山摇。爆炸的地雷爆开数百颗钢珠喷向前方,而孙少阳耳边气压巨变,大脑嗡鸣,天旋地转。他就晕了过去。
班里的两个机枪组同时开火压制,班副带着人上来把孙少阳拖了回去。急救几分钟后,孙少阳睁开眼睛看看硝烟中依旧明晃晃的天空,问道:“我没死?”
“没有。”
“我们熬过二十四小时了吗?”
“做梦呢。”班副看孙少阳醒来,点了个烟塞进他嘴里,松口气后挪揄道:“我们上阵地还不到十小时。班长你只是轻伤,扎了治疗针后连下火线的资格都没有。”
孙少阳顿时沮丧道:“这居然还是低烈度战斗,我已经感觉自己快要熬不下去了。高烈度是不是大家都当炮灰了?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能告诉我的?”
“我们刚刚打退了敌人一个排的进攻,反抗军死了七八个人撤退了。我们手下这帮新兵今天表现不错,虽然有几个受轻伤的,可都还能坚持。不过天快黑了,听说夜间的战斗更难熬。”
“这他喵的算个狗屁好消息。到底是谁非要我们到前线来刷经验的?”
“想开点,是我们的皇帝陛下。”
“该死的皇帝。”
“哈哈哈,你泡墨西哥妹子学西班牙语的时候可是说陛下万岁来着。”
“你个白痴,我这次泡的明明是古巴妹子。只要让我活着,我非要泡遍美洲所有国家的妹子。”
“班长,你还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