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男人只一伸手就把媳妇儿给拉起来,有力气呢,他另一手攥着拳头说。
领过来介绍的庄户没有丝毫看不起的意思,因为他们也经历过。
同样的妇人劝:“哭个甚?往后把活儿干好了,才能对得起东主。我们可盼着你们过来,庄子人多、钱多、保密的东西多,指望你们守着庄子。”
一番安慰,妇人才止住哭声,推开两层的窗户向外看。
冷风吹进来,她又好奇:“屋子里哪生了炉子?要不要添柴火?”
“没有炉子,暖气,这窗户是两层,全关上,外面一层油布的挡光,但风进不来,平时要偶尔打开一下……”
庄户又介绍暖气是什么,怎么开关窗户。
一席话说完,留下军户们熟悉自己的家、休息,庄户离开。
军户们根本无法休息,处在兴奋状态中。
小孩子有了自己的房间,女孩子有缝制的大娃娃,男孩子有木头和铁丝制作的玩具,孔明锁、九连环什么的。
落地的窗帘都是缎子的,那些缎子感觉能在原来的地方买一间屋子了。
外面李易和羽林飞骑、余怀德等人送别,余怀德一群人拉着一车车蔬菜离开。
羽林飞骑则没什么表示,牵着马往回走,不舍得骑,十多里的路而已。
都送走了,李易回去小憩,给宝宝扎针。
小家伙的体温最近一直控制在三十六度六到三十七度八之间,不咳嗽了。
“看样子初五之前你就能好利索,加油啊。”李易对小家伙说。
“啊,啊!”宝宝被抱在妇人怀里,对着李易喊,刚刚脑门挨扎一针都没哭。
李易手稳,一下进针,脑门上还有很多能扎的位置,不然他就想给埋针了,又怕孩子脑袋动,碰到了埋的针。
李易躺在旁边入睡,小家伙看了一会儿,打个哈欠,闭上眼睛比李易入睡还快。
外面轮换着休息和干活,开元二年的腊月三十儿,就是阳历的二月十二日,天还是黑得很早。
这还是有个闰二月的情况。
军户们在高兴,庄户们同样开心不已,他们有的看到了军户中的人,强壮、铁血。
身上的战斗所留伤疤,看着最有安全感。
一百个能打的啊那可是,配上弩和重甲,再给匹好马,以后谁敢惹自己的庄子?
天黑了,一盏盏的大红灯笼挂起来。
庄户、张家村村民、外来务工者、皇庄的人,齐齐汇聚到此。
休息好的人各自找位置坐下,等待平康坊的‘大家’们给表演节目。
平康坊的姑娘们休息好了,起来洗个澡,化妆。
“姐姐,长安城中一定更热闹,明府可是依照着李郎的安排行事,好多姐妹出去歌舞。”
侍女对着馨研说,今年过年和往年不一样,长安城专门组织活动。
馨研对着玻璃镜子挑眼睫毛,闻言笑了下:“他们可有李郎送的化妆箱?看这眼睫毛的刷子多漂亮。
他们的冰灯能比得上庄子的冰灯,这唇膏还带着亮光,李郎说叫珠光,专为我等准备。
这个化妆箱可了不得,有李郎看你,你还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