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下不去那个手么？”刘芒看了一眼扑夜，“你既然知晓被困在这里的妖族只有死路一条，那么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即使我没有杀死剩下的这些妖族，相信过不了多久还会有其他人进来继续！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扑夜再次睁开了眼睛，双眼变得血红，泪水不自觉的掉落下来，边哭边笑道：“你如何保证到了最后会留我一条命？成为你们这些修士的仆从，生死便不再由自己掌控了，我如何能够信你？为了虚无缥缈的希望，我甚至要用同族几千条性命来换！你告诉我，我凭什么相信你！说啊！”

面对扑夜的质问，刘芒叹了口气，“我可以起誓，而且我只需要你作为我的仆从百年，百年之后自然回放了你，给予你自由！如此，还不够让你相信么？难道你真的想陪着那些妖族一起死么？”

沉默，良久的沉默，扑夜与刘芒都没有在说话，一炷香后，扑夜站起身子，向刘芒伸出手，“将你的毒药给我，三日后你会见到所有的妖族都变得手无缚鸡之力，到了那时候，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扑夜不敢看刘芒的眼睛，眼中的光芒十分冰冷。

刘芒站起身子，将自己调配的毒药给了扑夜，然后目送着扑夜离去。三日后，刘芒按照与扑夜的约定，在聚集地再次见到了剩下四千多手脚发软，没有一丝抵抗力的妖族。刘芒的显身，顿时让那些妖族嚎哭起来，他们知晓了自己的命运了。

刘芒看到了扑夜，扑夜叹息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了刘芒的身后闭上眼睛。这一举动立即让那些妖族知晓了是扑夜背叛了他们，用他们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生命，顿时各种大骂声不绝于耳。

“扑夜！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妖王大人会替我们报仇的！你这个叛徒！我恨不得活生生吃了你……”那位妖将话还没说完，刘芒的止戈长枪便动了，一枪刺入了那位妖将的嘴巴之中，随即万毒蛟释放出了十五万条毒蛟，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

又是一场血腥的屠杀，等到结束之后，刘芒拍了拍扑夜的肩膀，“还有几天，自然会有仙庭的人打开通道，送我们离去。这几天，我们便立定誓言吧，你成我我的仆从，仙庭的人也就不会为难于你了，你便可活着离开这里了。”

“你这个魔鬼！”扑夜瞪着眼睛看着刘芒，刘芒淡然一笑，“或许吧，我起身不喜欢杀戮，但是有时候总是避免不了！我想活着，想活的更好，想能够保护自己以及自己在乎的人，所以很多时候，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