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瑶冷冷一笑:“我昨日才遇到封少,听闻封少在医药界是个天赋了得的人物,要说我真对你有偏见,也仅限于你的言行举止。
医学不分国界,我跟你本是同行,何必要在医术上挖苦你?
你要是不服气,容我问你几个问题:
第一,药方上有保肝解毒作用的血灵芝,整个南方一共有几株?入药后可医治多少人?
第二,人参,鹿茸和冬虫夏草这些名贵的中草药,有几个百姓能吃得起?
封少怕是不知道,我下山后都看到了什么吧?
明知道蛇山上尸横遍野,疫病蔓延,可那些无家可归,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流浪汉,竟然不顾性命安危,躲在山沟里,用生锈的铁丝串着剥了皮的老鼠肉和蛇肉,在火堆里烤的半生不熟了,当做肉食,填饱肚子。
他们这些人,连白面馒头都吃不起,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保命,去吃这些一辈子都吃不起的名贵中草药?
这药方子,对这些百姓来说,难道不是一无是处?”
封逸辰:“”
封逸辰出生富贵,又自视甚高,孤傲不羁,压根就没什么同理心。
楚云瑶语气里颇为不悦:“也只有封少这种有钱有势的公子,才会在贫穷困苦之人快要饿死的时候,发出‘何不食肉糜’的责问。
不求封少能有多大的同理心和共情力,但请封少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将一切不满和错误都推到别人的的身上。”
封逸辰:“”
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疾言厉色,咄咄逼人。
封逸辰被怼的哑口无言,俊逸的面孔上一阵红一阵白。
见楚云瑶似乎还有继续骂下去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