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沿边,掀开搭在南烟后背的薄被,查看她的伤势,温热的指腹从她被划破的美艳面孔上划过,指尖沾了祛疤膏涂抹在她受伤的脸颊上。
出了卧房,楚云瑶从书桌上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折叠好,交给章伯:“送去兰桂坊交给迟夜白,他收到这封信,就知道怎么做了。”
“是,路途遥远,小小姐一路当心点。”章伯将信收好,放在贴身口袋里。
楚云瑶带着宝儿离开了锦城,一路驾着马车,颠簸着往乡下赶
少帅府里
管家刚跨进大门,就被眼前的阵仗给惊了一下。
府里的佣人和护卫们齐刷刷的跪在厅堂里,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穿着长衫,年纪大约五十左右,身材干瘦的老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上。
一边品着茶水,一边拉长了公鸭嗓门,慢条斯理的逼问:“说呀,都哑巴了?那枪声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总统派了身边的人过来打探,你们倒好,一个个的连门都不肯打开。
真是胆大包天呢,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说着,将手里的骨瓷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扔。
杯子和杯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茶水泼洒出来,流的到处都是。
跪在地上的佣人吓的身躯抖了抖,肩膀止不住的打颤,却依然死死的咬着牙,一声不吭。
管家将手里的东西塞给随从,白白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疾步走过去,“早知何大总管大驾光临,老奴就在家里等着您,派其他人去寺庙开光祈福了。”
管家指着一众跪着的人,一脸讶异的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帅一向礼贤下士,体恤他们,除了夫人的忌日,还从未让他们受过这等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