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客终于放过了云澈:“也不是,只是云公子身上的脂粉味道太浓了些,倒是没闻到半点男人该有的味道。”
十一撇了撇嘴,状是一脸嫌弃:“当然了,云公子从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可是兰桂坊呢,带在身边的那位九儿姑娘,十步之外就能闻到一股俗气的脂粉气了,有男人的味道才怪。”
众人一想,貌似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有心想要笑出声,但看到凤百折冷锐的面孔,又只好憋在心里。
云澈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墨少夫人,好歹我们也有过情意,何苦一直针对我,凤兄待你难道不比墨少待你更好?”
十一:“”
十一听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得用团扇遮了脸,哼哼着不让外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折腾了一整日,凤百折捏着额角,遣散了众人,喊了护卫过来,守在自己身边,撑着脑袋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打盹。
他不敢去卧房,夜深人静,纱帘飘动,犹如鬼影重重。
他不敢灭灯,黑灯瞎火,总觉得暗处有人在盯着他,随时准备着挖掉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
一闭眼,就梦到浑身血淋淋的亲人。
父亲,凤千帆,凤御风,凤乘銮
他们空洞的眼眶里汩汩的流着鲜血,张开没有舌头的嘴,咿咿呀呀的对着他说着什么。
他听不懂也理解不了他们的意思,他们似乎不耐烦了,纷纷冲过来,围着他,用带血的手指撕扯着他的头发和衣衫,哇哇的叫着
凤百折从恐惧中惊醒过来